掌府人坐在一旁的小屋子裏,麵含春威不露,笑著問道四個轎夫:”你們是我的親信,我問你們,最後被迷暈,聞得什麼?“四個轎夫麵麵相覷,平時的福晉沒這個氣勢,架勢。”好像是桃花味兒。“掌府人火了,”什麼好像!我要的答案裏沒有‘好像’這個詞。“一個轎夫想了又想,才道:”不似桃花味兒,有骨子……對,就是喝醉酒的味兒。“姞婠玉明白了,難怪申夫人誥命進宮臉上有些強裝歡顏。
姞緣牽著他“夫人”的手進自己屋子,姞婠玉要來一套禦寒的羊毛襖子,“我要出去一趟,哥哥你牽著我的手,去街上逛逛。”等姞緣牽著她的手來至路上,姞婠玉早就溜走了,一路奔向申府,直接要見倚雲、萍碎,倆人見了,坑害死我們了,簡直活見鬼了!宸妃不是在紫宸後宮嗎?怎麼跑出來了!宸妃二話不說,直接往自己住過的院子裏一徑走,人去樓空!人去樓空!這申軒墨要報仇?申夫人剛到,宸妃又不見了,萍碎道:“她說,她要去爬山。”申夫人疑惑道:“爬山,那座山?“倚雲忙遞眼色,萍碎方不言語。
三日過後,除了賢妃,德妃、淑妃二人在蘭妃冊封大典上臉色難堪,冊封一完,蘭妃忙上前,”各位姐姐好。“德妃捧著暖爐,冷冰冰道:”喲,枕頭風都可以封妃。“隨即對來的一眾人說道:”以後,你們想爬上龍床,都要學會蘭妃妹妹的枕頭風。“淑妃含笑道:”德妃姐姐教訓的對,這老話講的好,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說著,指著自己宮裏的一溜侍女,”你們,給我好好伺候妹妹,晚上,可以聽聽她怎麼吹枕頭風的,都學起來。“見蘭妃還行著禮,賢妃忙上來打圓場,“不要在這喜慶的日子裏,爭風吃醋,倒顯得咱們沒涵養。”淑妃瞪了一眼賢妃,啐道:”在賢良寺裏呆著抄經書,依本宮看,心還是不潔淨。“德妃笑著指著賢妃和蘭妃,“瞧瞧她們的封號合在一起,賢、蘭,嫌難嘛。蘭妃,你是妹妹,無論以後什麼天氣,下刀子雨,你都要早起,給各宮請安。轎攆也不必坐了,雪天路滑,怕你坐不穩!你就一路走著請安吧。”說著攜起淑妃的手,坐起轎攆就各回自己宮中,一路上,淑妃笑道:“她個三腳貓蘭妃,起初還想霸占宸妃的宮裏,說人病了,就該挪出來,自己進去住著。”德妃捂著嘴嘲弄道:”她配嗎?聖上都不許人動宸妃宮裏任何東西。話說回來,咱們該給良答應加幾十把火了。“淑妃頷首,”以後蘭妃、賢妃就是聖上的智囊團了。依我說,把得罪良答應的獨一份,回贈給蘭妃妹妹吧。”德妃亦頷首,“這話說的對,宸妃不在,太後要咱們接手,指不定鹿死誰手。”
掖庭裏,一眾女官奉蘭妃的命,抱來幾十桶幹淨衣服,指著良答應訓斥道:“蘭妃說了,良答應不怎麼活動,這些衣服全部您一個人重洗,洗到她滿意為止。”說著又捧來幾十卷佛經,“賢妃也說了,她抄經書積德,您也一起抄吧,別瞪著我們!我們也是聽人安排。”這大雪天的,掖庭又沒有燭火,墨又磨不開,筆也凍僵了,手也起凍繭了,臉還腫著,良答應輕蔑地一笑,夜裏廊上禦鈴上一個年輕的女官正要盤問一個有腰牌出宮的宮女兒,一個年老的女官見了,忙用槍杆子敲了年輕的一下,“去,查查後麵的……”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