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我隨殷梓珺回禹陽宮的時候，恰好看見殷廷奕，迎麵而來。
對麵的男子，瞧見殷梓珺，隻是不溫不火的略略點頭。
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直偷偷瞧著他，可直到擦身而過，他的視線也不曾自我身上停留半分。
我從沒想過，殷梓珺會在那日國宴之上，將尋找水源的事大肆渲染。
如此一來，前朝後宮，都知道禹陽宮有個名喚鳳姒的丫頭，以後若有什麼動作，隻得小心再小心。
我走在林木的陰影裏，正想著，忽然看見迎麵走過來的妙竺。
我到雍明宮的時候，正是午後，各宮的主子大概都在歇息，一路來，並未碰見誰。
“主子傳你進去。”
殷梓彥的寢殿外，我瞧見妙竺自裏麵出來。
“有勞姐姐。”
在她麵前，我尤其更顯謙卑，隻是她的眼神，依舊那般不屑。
“奴婢叩見六皇子。”
屋裏麵，殷梓彥正雙眸輕合斜倚在榻上，身側墊了一隻軟枕，一手搭在上麵，彎起手臂支著額角。
聽見我的聲音，男人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凝視了我許久，卻沒有準我起來的意思。
我自是不敢多話，懸著一顆心，跪在下麵，隻等他開口。
“真當自己是老七的人了？”
男人的語氣，如他此時的姿態一樣懶散，卻說得我心裏一驚，連忙垂下頭，道：“那件事純屬巧合，奴婢一刻也不曾忘記，奴婢是雍明宮的人！”
殷梓彥為人陰晴不定，我連忙表忠心，生怕將他激怒。
見他不語，我接著道：“六皇子待奴婢有恩，奴婢不敢忘記！”
“有恩？”
男人輕聲反問。
“老七對你，就沒有恩情嗎？你忘了，你是怎麼樣才留在他身邊的？”
“奴婢隻記得，奴婢的命是六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