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陵王府,獨處(2 / 3)

何思緣一笑,點頭,“正是。”

如今,她還是這般喜歡芍藥。

“那王妃就快些教我吧!”

陸蘊凝看著桌上已經擺好的繡布繡線,幾步過去,拿起這個,又摸摸那個,一副期待已久的興奮模樣。

“不急。”

何思緣笑著,親自倒了茶端了過來,先拿起一杯,放在陸蘊凝的手邊。

“這種事,怎麼還要王妃親自動手!”

陸蘊凝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又看了看周圍,疑惑的抬起頭。

“丫頭們呢?”

“我讓她們都下去了,省得擾了咱們姐妹的興致。”

何思緣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輕易拉近與別人的距離,即使隻是笑笑,都叫人覺得親近。

這,與我那個不喜言笑,甚至有些孤高的姐姐,是截然不同的。

“淩霄姑娘。”

當我看著何思緣把茶端到我麵前的時候,我一時間,怔住了。

半晌,才略帶慌張的低下頭去,“奴婢怎敢勞煩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說著,我連忙雙手將茶接過,弓著身子,放在前麵的桌上。

“府裏不比宮裏,淩霄姑娘既然來了,便是我的客人,姑娘不必拘泥於此。”

何思緣笑了笑,看著我緊張的樣子,又安慰道:“來,坐吧。”

“奴婢不敢,奴婢一個下人,站著就好!”

何思緣才要再開口,隻見陸蘊凝道:“叫你坐,你就坐吧!”

說著,女子略顯不耐煩的拉過我的手,將我拽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

陸蘊凝舞刀弄槍、騎馬射箭的樣子,我,倒是見過。

自從進宮以後,她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馬場。

虎父無犬子,即使是女兒身的陸蘊凝,比劃起來,那股子勇猛勁兒,絲毫不亞於男子。

就連殷梓珺,她也不留麵子,賽起馬來,如有在草原上奔馳一般。

那個時候看著她,我突然覺得,這皇宮於她來說,當真是個牢籠。

而今天,看她生疏的拿起針線的樣子,我心中不由暗暗發笑。

一杆七八尺長的梨花槍,她耍在手裏虎虎生風,可拿起不過寸長的繡花針,手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放好了。

“來,像我這樣。”

何思緣左手拿起針,右手捏起繡線,隻一下,那線便穿針而過。

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足以讓陸蘊凝佩服起來。

“好厲害!”

聽著女子羨慕的口氣,何思緣不禁失笑,“這哪裏算厲害,長公主出兵在外的時候,難道就不縫補衣裳嗎?”

“縫補當然縫補,隻是那些粗布衣衫,用的都是粗針麻線,撩上了事,哪裏會用這樣細小的針!”

說著,她望著那幾乎捏不住的繡針,歎了口氣。

“試試吧,不難。”

在何思緣鼓勵的神情裏,陸蘊凝試了兩次,第三次便將線穿好。

開始的時候,陸蘊凝學得還算快,可到了真正繡之前,何思緣還是將撐好的繡繃遞到她手裏。

“咱們繡什麼?”

陸蘊凝頗為期待的問著何思緣,隻聽何思緣道:“就繡條絲帕吧,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