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靜凡已經說不下去,一顆顆老淚接連不斷的自她的眼角滑下,直到淚流滿麵。
羅佩真啊羅佩真,她的心腸怎麼歹毒到如此?!
為了自己能做皇後,急不可待到連一年也等不及了嗎?
“姑姑快起來!”
我擱下茶碗,立刻到她身邊攙她起來,回到椅子上做好,來回的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
“為什麼突然對朕說這些?”
殷梓珺看著靜凡,平靜問出。
此時的靜凡,已經恢複如常,她的唇角似是在微微上翹,然後輕輕道出:“因為淩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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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梓珺沒有上早朝,而是天一亮,便帶了一支禦林軍與貼身的侍衛,直奔懿祥宮。
另外,分別還有兩支禦林軍去了淮陵王府和相府。
他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羅佩真似是嗅到風聲,早早便已穿戴整齊,像是在準備著什麼,又像是在等著誰。
見了殷梓珺,她看上去並不感到意外,而是微微笑著道:“皇上這麼早,不去上早朝,到有功夫來給哀家請安,皇上的孝心,倒是真令哀家感動啊!”
女子的話音才落,外麵早已待命的侍衛便疾速列隊進來,一個一個虎視眈眈的盯著羅佩真。
羅佩真的臉色突然大變,她怕是還不知道,此時,禦林軍已經將懿祥宮圍了個密不透風。
“你們這是幹什麼?!”
女子看著對自己大為不敬的侍衛,頓時火冒三丈,她一手輕拍在手邊的桌案上,怒對殷梓珺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母後比朕更清楚。”
殷梓珺不急不惱,如每日請安的神態一樣,對羅佩真說著,反而更加激起了對方的怒意。
“一大清早,皇上帶了這些奴才來哀家這裏,縱容他們在哀家這裏撒野,這算是哪門子的孝道?!”
“母後也配說孝道麼?”
男人冷然一語,讓羅佩真頓時緊緊攥起了放在桌上的手。
“母後不是一直想要朕的命嗎?”
殷梓珺說道這裏,眼神突然變得凜冽起來,他看著羅佩真,唇角緊緊繃起。
“皇上這是怎麼了?”
然而,羅佩真忽然笑了出來,她略顯不解的問殷梓珺道:“皇上莫非聽信了讒言,才會誤會了哀家,這種蓄意破壞哀家與皇上母子關係的人,皇上可要嚴懲才是!”
殷梓珺的沉默不語,讓羅佩真以為他在猶豫不決,當她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
兩個健碩的侍衛,押著被五花大綁的鄭啟進來,徑直走到羅佩真麵前,然後一個用力,將鄭啟按倒在羅佩真眼前。
除了鄭啟剛進來時,羅佩真有過一瞬間的失神外,這個女人一直保持著難得的冷靜。
她看了鄭啟一眼,轉而望向殷梓珺。
“這個人,是誰?”
殷梓珺沒有直接回答女子的話,而是望向跪著的鄭啟。
“聽見了嗎,你為她賣命,她卻連認都不認得你。”
鄭啟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如果你的主子,知道你被關在朕哪裏,隻怕你早就沒命了。”
這時,鄭啟才慢慢的直起身子,他的眼神渙散,抬頭望向羅佩真,看見了女子暗暗驚訝的目光。
“太後娘娘……”
鄭啟隻喚出這一句,便再也開不了口,那滿是無奈的語氣,也讓羅佩真頓時失了三分氣焰。
“想必母後,已經認出他來了吧?”
男人冷冷一笑,突然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