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嗎?(2 / 2)

當時我正跟隨父皇指定的師傅練習騎射,父皇怕我嫌枯燥,便讓出身將門的唐宥陪我一同練習,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唐宥便成了我的玩伴。

當我聽說他失蹤的消息,一直在尋著,隻是這麼多年,就如同他尋我一般,始終沒有對方的消息。

如今再見,他已是同當年的唐澤一般的英武男人。

“小姐,前麵客棧,暫且歇息一晚吧。”

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唐宥如是對我說道。

為了掩飾身份,我們雖然依舊是主仆,他卻暫且不再稱呼我為公主。

馬車漸行漸慢,我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隻道:“也好。”

趕了這麼久的路,一直是唐宥在駕車,即使我恨不得想要立刻回到岐國去,也該讓他歇息一晚才是。

就在我向外望著的時候,從對麵駛過一輛馬車,馬車一閃而過,可是我的心,卻在與那馬車擦身而過的瞬間,倏地揪緊。

那輛馬車上坐著的人,從我剛才看到時候,便一直印在我的腦中。

那,是他嗎?

當我在心中,向自己問出之後,下一刻,便馬上否定了自己。

他怎麼會在這裏?

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不禁嘲笑起自己來,這個時候,怎麼還會再有這種奢望!

即使再見到他,即便他肯放過我,又如何?

恐怕,他連認,也認不出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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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客棧外麵停下,唐宥拴了馬匹,扶了我下車,走在前麵。

走進客棧之前,我回頭望著來時的路,剛才的馬車,早已絕塵而去,隻有路邊孤零零的草樹,在愈加暗沉的天色中,隨風輕擺。

“小姐,可有心事?”

晚上用飯的時候,唐宥看了我的樣子,不禁問出。

我隻是裝作沒事,搖了搖頭。

唐宥卻不相信,續又問道:“那可是小姐的舊傷複發?小姐若是哪裏覺得不舒服,千萬不要硬撐,屬下去請大夫便是。”

“我真沒事,吃飯吧。”

我夾了口菜,安慰的朝他望去。

“你也多吃些。”

說著,我又夾了些菜給他。

唐宥看著我,那眼神仿若回到年幼時。

那時,練習之餘,他總帶著我,背著父皇去不鳥捉蟲。那時候,是我這些年來,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此時的唐宥,眼神的依舊如兒時那般清澈,讓我看了,著實親切。

“小姐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聽著他的話,我正要去夾菜的手,倏地一頓。

天知道,我能變回現在的樣子,經曆了怎樣的磨難。

隻是,這些事,我並沒有告訴他。

所以,我也隻是淡淡的朝他笑了笑。

“也不知,三小姐下落如何。”

今晚,唐宥的話,總是時不時的,勾起我的心底的某些東西。

想起遠在汴京的何思緣,想著她應該過得安好,我倒也放心了。

“小姐可有三小姐的消息嗎?”

我略作思量,隻是搖了搖頭。

“與她失散之後,一直不曾打聽到她的下落。”

見我垂下頭,唐宥忙安慰我道:“小姐放心,既然沒有三小姐的死訊,想必三小姐也與小姐一樣,吉人天相,說不定哪日,便遇到了。”

“嗯。”

我點點頭,卻再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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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她真的不行了!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她口水!求求你們了!”

被押往雲國的路上,我抱著奄奄一息的晏姝伊,跪在地上,向雲國士兵苦苦哀求。

隻是換來的,卻是重重落在我身上的幾聲鞭響。

我用自己的身子,將晏姝伊護住,卻依舊不死心。

“求你們了,就一口,一口水就夠!”

再一次被皮鞭掃過之後,隻聽一個雲兵,拍了拍腰間的水囊,居高臨下對我道:“這點兒水該不夠爺在路上喝的,哪有給你們這些亡國奴的!還不快走!”

說著,又是沒頭沒臉的重重一鞭。

“如果她死了,你回去也不好交代不是嗎?你行行好,留她一條命,我們會日日為你祈福的!”

“少他媽的廢話,還不快走?!”

那人一腳踹在我的心口,讓我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倒在地上,我聽見另外一個雲兵過來,指著我和皇姐對他道:“這兩個是嶽國皇族,若是真死了,咱們恐怕不好交代!”

剛才踹我的人聽了,不禁沉默了一陣。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眼睛一亮,俯下身,用鞭柄戳了戳我的臉。

“那邊有條河,你自己去給她取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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