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什麼?”

殷梓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他給你的,是數以萬計的金銀財寶嗎?”

一句話,說的袁朗譽一臉羞愧。

他微低了低頭,終是承認道:“是,臣以為,他不過是要用錢財收買臣,臣隻是想,收了他的財物,便不再理會此人,才會答應與他見麵。”

與通敵賣國相比,收受賄賂,最多革職,而前者是要丟了性命的。

“你這個時候,倒是誠實了不少。”

“是,是,是!”

袁朗譽連忙逢迎。

“臣隻是貪財,絕無謀逆之心!”

“是啊--”

殷梓珺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卻讓袁朗譽更為緊張。

“你的國舅府,堪比朕的皇宮,不是麼?”

袁朗譽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說什麼,隻是尷尬的咧了咧嘴角。

“朕知你愛財,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朕隻當視而不見,可是,你萬不該與雲國舊部有牽扯!”

男人話鋒一轉,目光銳利的投向袁朗譽。

“與雲國人做交易,竟然還是兵器交易,你說,朕是不是該處置你?”

“皇上!”

袁朗譽焦急道:“臣真的與雲國沒有瓜葛,臣今日是第一次與趙衍見麵,趙衍給臣十萬兩銀票,隻是說讓臣給他一塊土地,臣以為他隻是無路可去才幫他一把,卻不想他竟會用來存放兵器!”

“你以為,朕會信你嗎?”

“皇上若是不信,可傳趙衍前來,臣可當麵與他對質!”

看上去,袁朗譽不像是在說假話。

然而,就在殷梓珺略作猶豫之時,忽然有侍衛急急來報。

“啟稟皇上,趙衍已在天牢服毒自盡!”

侍衛的一句話,讓袁朗譽“咚”的一聲,癱坐在地上,也令殷梓珺微微蹙起了眉。

怎麼會這樣?

我所知道的趙衍,是個心機深,深諳謀略的將領,依我看來,除非是殷梓珺下令將他處斬,否則,他是絕不會自尋短見的。

而殷梓珺,隻是思量片刻,朝袁朗譽道:“你還要朕,怎麼信你?”

袁朗譽一副大勢已去的樣子,目光呆滯,不知在看哪裏。

“來人!”

殷梓珺將玉玨放在桌上,一展闊袖,將手搭在龍椅扶手上。

“將袁朗譽押入天牢!”

“皇上!”

一旦進了天牢,便幾乎已經沒了半條命,生的希望,更是微乎其微。

袁朗譽像是被什麼東西蜇到似的,再次爬起來,乞求道:“臣是冤枉的啊!皇上!”

殷梓珺早已不在理會跪在下麵的人的哀求,隻是看著他,被拖拽著帶出頤和宮。

恐怕袁朗譽心中也明白,這次的事,怕是會讓他再無翻身之日。

隔著紗帳,我看著男人,忽然覺得一頭霧水。

今晚的事,讓我一頭霧水。

聽著他們剛才的話,思來想去,我推測,也隻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袁朗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個害他的人,正是殷梓彥。

隻是,殷梓彥對殷梓珺再有不滿,他畢竟是殷氏皇族,如何會做出聯合敵國的事來?

紗帳之外,殷梓珺依舊坐在椅子上,像是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從袁朗譽被帶走之後,男人便一直沉默著,直到頤和宮裏有重新歸於平靜,他依舊還是之前的那個姿勢。

終於,我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一手掀開紗帳,朝他走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袁朗譽被壓入天牢,這宮裏最為焦急的,便是袁景茗。

天還未亮,袁景茗便到了頤和宮。

殷梓珺雖未睡下,卻也不肯見她。

“皇上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意圖謀反?”

我與殷梓珺一樣,一夜未眠,聽他說著昨夜發生的事。

“朕得到消息,趙衍暗中與朝中叛臣勾結,販賣兵器,卻不知為何,變成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