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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襄國,已經有些日子,對於嶽國的思念,有增無減。

如今,也隻得望著天上的明月,徒增傷懷。

“公主,天色不早了,外麵又冷,還是回房間去吧。”

直到脖子略覺得酸了,我才垂下頭,聽著彤兒的話,點了點頭。

就在我轉過身的同時,我聽到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

那樣熟悉的聲音,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

“你先進去吧。”

我朝彤兒吩咐了句,隻見彤兒朝我福了身,又朝我身後的男人行了禮,才退回到房間。

我沒有回頭,隻覺得身後一個高大的身軀,直接將我擁入懷中。

月色下,他不開口,我亦是沉默,就這樣,任他擁著。

我知道,他的心結,已經解開了。

我憑著自己的記憶,默寫下了那封信上的內容,讓唐宥交給殷以柔。

殷以柔是何等聰慧,一見信,便明白了,這,是有人在冒充以蕭容祈的名義,加害於我。

她讓蕭容祈重新寫下了那封信上的內容,又付了書信,向殷梓珺說明,蕭容祈從未收到過我的信函。

殷以柔在殷梓珺心中,是頗有些分量的,有她出麵解釋,殷梓珺的心結,必然能夠解開。

良久,我才聽到男人一聲輕微的歎氣,這歎息聲裏,帶著濃濃歉意。

沒有等他開口,我徑自轉過身。

“什麼都不要說。”

看著對麵的男人,我率先開口。

“我能明白,你的心結所在。”

我若是曾經與蕭容祈沒有交集,殷梓珺他不會這樣介意。

可是,蕭容祈他曾是望兒名義上的父親,我又差一點,成了他的妃子,那封信裏,恰到好處的將這些事牽扯,殷梓珺他,怎會不介意。

“我隻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打擾,好不好?”

我誠懇的望著他。

“我不想,我們之間再有任何嫌隙,不想再看到你離開的背影。”

“淩霄!”

殷梓珺重重喚著我的名字,一把將我緊緊擁住。

他用手,揉著我的脖頸,我的脊背,我的肩膀。

半晌,終是對我開口。

“朕發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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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宮中那些人所料,殷梓珺又時常過來純然宮。

“唐宥。”

我屏退了所有人,單獨留下唐宥。

“屬下在。”

“幫我尋一些東西來。”

我壓低了聲音,朝唐宥交代著,隻聽唐宥問道:“公主要尋什麼?”

“麝香。”

“麝香?”

唐宥聽了,頓時反問了出來。

“公主要那種東西,做什麼?”

“不要問那麼多,你去尋來就是。”

唐宥不放心,複有問了我一句,“公主真的確定,要那東西?”

“是。”

我答得肯定。

唐宥見此,才猶疑的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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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公主,皇後娘娘來看望公主來了。”

該來的,總算來了。

若是別的事,袁景茗還可沉得住氣,可是如今自己的父親的衣物藥品被劫斷,她怎麼還坐得住。

眼看著自己父親,日子越來越苦,袁景茗不惜冒著危險,屢次送衣物藥品給袁朗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