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都鼓掌了起來,梅寒曦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秋承不是一個喜歡承諾的人,因為他是一個重諾的人,所以從不輕易許諾。
她突然覺得,心裏一下空了,梅寒曦突然覺得空氣變得冷了起來,四周的歡聲笑語,變得刺耳起來。
不可能的,他們是演戲的,兩人隻是演戲演得太逼真了。
梅寒曦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和秋承認真的眼神,隻覺得心冷如冰,看著那一幕,然後霍然的站起,轉身走了出去。
她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失去了秋承,但是自己的自尊和驕傲,都不許自己再回頭。
秋承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後抱著新娘熱吻起來。
下麵看著熱鬧的梁君睿,卻是突然的跳了起來,激動的一把拽起寧笑笑,朝著神父那裏走去。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呀!”寧笑笑驚呼一聲,這裏有這麼多的人,而且都是是有名的人,這人是想要找死嗎。
“笑笑,結婚好好玩,我們也結婚好不好?”梁君睿笑得天真無邪,拉著她往著神父那裏走去,抓著神父手甩著,“神父,也給我們主持好不好?”
在場的許多人都聽說了前梁氏的總裁瘋了,瘋瘋顛顛,所以對於他的言行,也隻以為是在發瘋,並不以為然,反而笑了起來。
梁君悅卻是笑不出來,果然一天不除了這人,他就無法安心。
一邊的秦挽月看著這一幕,一下也緊張的站了起來。
“梁君睿,你做什麼,你快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呢。”聽見四周人的哄笑聲,寧笑笑臉都漲紅了,又顧忌著他是個病人不好下重手。
“笑笑笑笑,我們也結婚吧。”他說著,然後手胡亂的在身上摸,摸到了一個戒指,“這個戒指一直在我身上,我想一定是你的。”
看見那枚古老的戒指時,寧笑笑眼睛一下紅了。
後麵的薜玉林再也看不下去,梁君悅沒有反應,她卻是跳了出來,怒道,“梁君睿,你別再裝瘋賣傻了,笑笑姐是哥的妻子!”
說完衝上前,一把將梁君睿給拽開,怒道,“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如果君悅哥那麼愛的話,如果他不願意出頭的話,自己來出頭吧。薜玉林猛地一把抓起一邊自助餐桌上的水果刀,朝著梁君睿胸膛刺去,“去死吧,隻有你死了,笑笑姐才是哥的——”
“玉林!”
梁君悅也是驚呆了,當下一個箭步上前,抓著她後退一步。
所有的賓客們都驚得站了起來,不斷的後退著,秋承眉頭緊緊的顰起,看著她們沒有說話。
“薜玉林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還受著傷啊!”寧笑笑在看見她刺中了梁君睿時,本能的大怒,一把推開了她,薜玉林撞在了梁君悅的身上被他扶住。
“君睿,梁君睿,你怎麼樣了?”看見他倒在了地上,寧笑笑心中一急,蹲下身,急聲問著,一邊道,“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呀!”
薜玉林下手並不準,刺中了胸膛,但是並沒有到要害。但是一大股大股的血冒出來時,寧笑笑還是慌得失了神。
“笑笑,我也許要死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回來我身邊嗎?”既然已經演戲,那就演到底吧,梁君睿忍著痛意,握著刀柄的手無意識的往裏捅深了幾分。
如果隻能用苦肉計,他也不介意。
“我,我——”
寧笑笑看著他嘴裏吐著血,傷口上血也不斷湧出,腦子裏早就亂成了一團。
“君悅哥,她根本不在意你,她配不上你!”看見她眼裏隻有梁君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薜玉林握著刀的手在發抖,對寧笑笑的憎恨越發的強烈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的存在,梁君睿,你害死了我家人,傷害君悅哥,你又搶走了他愛的人,你該死!”薜玉林一咬牙,轉頭看了梁君悅一眼。
殺人是要坐牢的,可是如果能給他幸福,又可以為自己家人報仇,她不介意。
“哥——”
她看他一眼,然後狠狠的一把將他推開,握著還滴著血的刀子,朝著前衝去,想要一股作氣將梁君睿殺死,隻有他死了,君悅哥才能幸福——
看見對方衝過來,寧笑笑知道,這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了,當下轉身伸手張開雙臂一擋,“玉林,你冷靜一點!”
隻是薜玉林,卻哪裏還冷靜得下來,隻想要殺死梁君睿。
梁君悅被她狠狠一推,撞到腰部,但是看見她衝出去時,再見寧笑笑伸手擋住,心中咯噔一聲。
“玉林,不可——”他怒極的道,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擋在了寧笑笑的身前,鋒利的刀子刺進了身體裏時,那種熟悉的劇痛襲上。
“君悅哥,哥,哥!”
看見他倒在地上時,薜玉林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手中的刀子鐺地一聲掉在地上。
猛地撲了上前,“哥,哥——”
寧笑笑也是傻了眼,下一刻扔下了懷裏的梁君睿,撲了上前,“君悅,君悅,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傻!”
“你滾開,不許你碰他!”
薜玉林大吼一聲,推開了寧笑笑,她被撞在了一邊。
“哥,哥,我不許你有事!”薜玉林抱著他,看著他胸前流出的一大股血,哭得淒慘。
“讓我看看吧。”秋承推開了眾人,一邊的秋家的老大上前,先查看了下梁君睿,確定沒有傷到要害,這才轉向一邊倒下昏迷的梁君悅。
“他很幸運,沒有傷到要害處。隻是昏迷過去了,你不必哭得這麼慘。”秋承說完,然後看了一眼薜玉林,眼中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