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看著他,說道,“最好如此。”
等到孫澤離開之時,卻突然轉身,說道,“金池聖僧,我說你該不會,心生貪婪,準備將這袈裟給貪了吧?”“希望你別這麼自取死路。”
說完,孫澤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身影,金池身體一滯,而後罵道,“怎敢如此?怎敢如此?貧僧再怎麼不堪,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僧,怎麼會做這種貪墨事情?”
“你一個小小後輩,怎麼敢這樣對貧僧不敬?聖僧尚且要給貧僧幾分麵子,你怎麼敢如此?”
想起孫澤離開之前,那句話,他身體不由發抖。
貪墨?貪墨!這個想法很大膽啊!
將這些思緒甩出腦海,金池聖僧看著錦斕袈裟、九環錫杖、紫金缽盂,越看越歡喜起來。
“這袈裟,這錫杖,這缽盂!”
“唉!貧僧怎麼就沒有這機緣呢?為何,為何是那唐三藏,而不是我,我修佛修了二百餘載,佛法不比唐三藏高超?”
金池看著袈裟、錫杖、缽盂,越看越是眼熱,心中萬般思緒傳來。
看著三個物件,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
但他看著三個寶物,嚎啕大哭起來,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
明悟和尚走進來,看到金池聖僧這樣子,不由問道,“爹爹,這是何故?為何要如此嚎啕大哭?如今我們這般滋潤的生活,還有這麼不滿意嗎?”
金池聽到這話,罵道,“住口,叫我師父。”
明悟不在意,說道,“爹爹,放心,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不會被發現的。”
一不小心暴露出了一個大秘密,明悟竟然是這金池和尚的兒子。
若是方圓百裏之人,知道德高望重的金池聖僧,竟然生活作風有問題,有個兒子,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明悟也不怕金池聖僧,他是個私生子,乃是金池風流之後的產物。
他清楚他這個爹爹雖是個拔吊無情之輩,但對於他這個兒子,還是不錯的。
他現在能活的這麼滋潤,也多虧他這位爹爹的照拂。
因此,明悟對於金池還是有幾分上心的。
他看著金池,問道,“爹爹,到底何故傷心?誰惹你傷心,兒子為你找回場子。”
金池聽到這話,寵溺的看著他,而後歎口氣,說道,“我今年二百七十歲,空掙了幾十件袈裟,卻比不上他這一件。”
金池將袈裟披在身上,左手九環錫杖,右手缽盂,活脫脫一個得道高僧的模樣。
“吾兒,你看老夫現在像不像一個得道高僧,是不是比那唐三藏更適合穿這袈裟?”
明悟看到這幅樣子,點點頭,說道,“確實比那唐僧更合適。”
金池哭訴道,“可惜,卻穿不長久,袈裟是好,卻並非我之物。”
明悟試探了一句,說道,“爹爹,不比如此傷心。若是想穿這袈裟,多留他幾日便是了。”
金池搖頭,說道,“縱然留他住了半載,也隻穿得半載,到底也不得氣長。他要去時,隻得與他去,怎生留得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