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還想反駁，又回想起在凡間的遭遇，歎口氣說道，“好吧，俺老豬的確是豬妖。”
“我再問你？悟空是啥？”
“猴。”
“沙師弟是啥？”
“水怪。”
“小白龍是啥？”
“驢。”
......
豬八戒越說越沒有底氣，好像這支取經隊伍完全是由妖怪組成的。
“那不就得了，你看看這裏，一個猴，一頭豬，一個水怪，再加上一個驢，再加上我，唯一算的上凡人的就是聖僧了。”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聖僧前世也不是人。”
孫澤朝著豬八戒教育道。
閑來無事的時候，孫澤總喜歡思考人生，關於人生，關於妖生，這一思考，就給他思考出來一些道理。
豬八戒沮喪道，“好吧，俺老豬承認，我們都是妖。”
“那就對了，我們是妖，白骨精也是妖，誰比誰高貴？我們不一樣？呸！其實我們都一樣。”
孫澤看向了西天的方向，說道，“人有善惡，妖同樣也有善惡，我們是要降妖除魔，但是對付的應該是那些作惡的妖怪，而不是見到什麼妖，就高喊著要降妖除魔。”
“若如此做，我們與那高坐雲端的仙佛有何不同？那白骨精還沒有表現出惡意，你讓我一棍子打死？我是做不出來。”
孫澤教育豬八戒的過程，也是在說服自己，他並沒有從白骨精身上感覺到惡意，西遊裏麵充滿了隱秘，他必須時刻提醒自己，不能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待這些妖怪，看待這些劫數。
隻有理智的對待這一切，不感情用事，才能最大限度的謀取一切。
豬八戒又幾分愧疚，說道，“孫兄，俺老豬知錯了，你別這麼嚴肅，俺老豬怕。”
“阿彌陀佛，貧僧受教了。”
唐僧的眼睛發亮，腦袋後麵有金環閃爍，佛性愈發精湛起來。
“那白骨精到底何目的，我也不知道，所以並沒有為難她，她也沒有表現出惡意，聖僧，放心，若是她表現出惡意，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孫澤心中開始回想，為何會對這白雪有一種熟悉感，還有白雪和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他自是忘記了當時隨手點化的一具小骷髏，五百年多年，小骷髏變成了白骨夫人。
孫悟空呲牙說道，“大哥說的對，我們也是妖，我等妖族，生來自由，那漫天神佛高高在上，奴役要讀，操縱凡人，我們可不能像他們那樣。”
孫悟空在孫澤影響下，早已經開始改變，性格桀驁好戰，但同時多了幾分睿智。
孫悟空最珍貴的是什麼？是他的桀驁，是他的靈性。
按照《西遊記》的情況，孫悟空在西遊路上，已經靈性漸失，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為妖族豎起反抗大氣的絕代妖王，在西遊路上，卻是對著妖怪喊打喊殺，有些不分青紅皂白了。
這其中自然是有那漫天神佛的算計，慢慢將曾經的齊天大聖給度化了，度化成了如同漫天神佛一般的模樣。
而這一次，因為有孫澤的參與，所以孫悟空並沒有喪失這部分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