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陷入無盡的奮力掙紮的時候,啪的一聲,我的眼前頓時一道亮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我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隨即啪啪兩聲響,我的臉上就開始火辣辣的疼,一頓眼冒金星之後,我才看清楚了眼前的黑影居然是林哲。
“你,你幹什麼,幹嘛打我!”林哲闖進了我的房間中,二話不說先是給了我兩巴掌,他是要造反是不是。
誰知,林哲還指著我一頓埋怨,“你一個人在房間中大喊大叫,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看,進來一看你是撒癔症,不扇你兩巴掌你怎麼醒?”
原來隻不過是一場噩夢,我卻好像是真的經曆過一般。
此時的我身子筆直僵硬的躺在床上,渾身好像被水澆過一般的濕淋淋的,頭發都粘在了腦袋上。
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心有餘悸,也不敢抬頭看,隻是往自己嘴裏塞東西,我還是沒有從那場噩夢裏麵走出來。
甚至,我懷疑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可是林哲也說了,在我的房間中沒有任何陰氣的存在,那就是我做的噩夢。
真的隻是這樣嗎,如果是真的,那場噩夢也太真實了,看來是近日太累了,我的壓力也太大了,所以才會讓我變得這樣神神叨叨。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晚上九點,我們開始出發了。
一邊走一邊打聽,誰也不知道雲光洞的下落,當我們來到山腳下的時候,看著那條狹窄的山路,我也是心裏咯噔了一下,又是一個體力活,我這個幹巴瘦的年輕人都練出肌肉了。
李逵開路,蕾蕾林哲在中間,我斷後,這一路開始了。
聽說三聖山一共有六千七百四十三層台階,走完了,也就到了山上寺的大門口,那裏也是受眾人崇拜敬仰的寺廟。
我也不抬頭,一直看著林哲的腳後跟,一邊數著腳下的台階,什麼時候腳下的台階數夠了,那我也就到了山上寺的大門口。
我們人手一個手電筒,就是為了看清楚腳下的路,所有的信仰者都是大白天的來,所以在晚上的時候整座山上,除了山上寺其他的地方都是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清楚。
一直往上麵走,我們四個誰也沒有說話,一開始的時候,蕾蕾和林哲還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上句話,慢慢的,可能是體力不支,我也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的呼吸聲漸漸的沉重起來,額頭上都已經布滿了一層細汗,上山的確是一個體力活,這樣一走,我都有些堅持不住了。
可是不知不覺間,四周居然忽然明亮起來了,甚至已經蓋過了我的手電筒的光芒。
我抬起頭來一看,嗬,整天通往上山的路上,居然布滿了燈光,一路往上一直到了天際,黑漆漆的看不清了。
這是?想不到山上寺還是親民,居然為了信仰者上山,居然還在路的旁邊搭建起了燈,此時全都亮了起來,看起來正是方便多了。
低頭再看看手電,此時都沒有什麼光亮了,我索性直接關了,這樣走起來不僅快了許多,還能省很多的力氣。
山上寺的上山路是在山的中間開辟,左右都是山,所以走起來也是方便很多,不會有人出現墜崖的危險,所以,我也沒有扶著牆,直接大步往前麵走。
那些燈就在我的頭頂,可是在我抬頭看的時候,隻能看到燈光卻看不到燈,明亮的有些晃眼,甚至有些礙事了。
因為我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落在腳下,這樣走路的時候,就有些看不清楚台階到底在哪裏,很容易多走半步,或者少走一點,踩在台階的隻有一點點,萬一滑上一腳,我可就要從這個陡峭的山路上直接滾下去的。
雖然有點危險,但是我也沒有在意,甚至感覺,腳下越來越輕便,地麵越來越平坦,倒不像是在走山路,而是走在了平路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陣嗩呐聲響了起來,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人在娶親一樣,那聲音就像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農村人娶親一樣。
這麼狹窄的通道,萬一有人從前麵過來了,我甚至連讓路的地方都沒有,這一碰麵,我可怎麼辦呢。
左右看了一下,我趕緊往前麵走著,就是怕人家是從我的後麵走了過來,這樣走的快,我還能趕在他們的前麵。
不過,我還是猜錯了,娶親隊伍是從我的前麵走過來的。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瘦小容貌滑稽的男子,一身紅色的燈籠服,手中拿著紅綢子,腰間別著一個小鼓,一邊走一邊跳,還時不時的敲上兩聲,鼓聲很是沉悶,一點也不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