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是沉默,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可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我就是想不出來。
“等會兒吧,等他們過去了我們再走。”蕾蕾看了一下隊伍,大約要有百十號人,等他們過去也就三四分鍾的事情,我們不著急。
畢竟,本來就是做邪事,路上遇到送喪的,終究是有點不吉利,估計現在蕾蕾和林哲的心裏都不好受。
我沒有說話,目光依舊看著這些送喪的隊伍,努力的去發現著他們的不正常,隊伍走過去,汽車發動,我們又行駛到路上。
當我們來到了火葬場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那個送喪的隊伍就是要來火葬場,這下可好了,我們正好又碰麵了,直接把車停在了外麵,張望了一會兒隨即決定進去看看。
林哲在路上也是查看了一遍,這個火葬場正是那股邪氣最為繁盛的地方,但是來到這裏,我們也有點不確定了。
這個火葬場,看起來就有點不正常。
火葬場是逝者安息的地方,本來就應該用一些比較晦暗的顏色來布置,可是這個火葬廠的顏色,太過鮮豔了,甚至和這個名字咯咯不入。
最起碼的,在大門上的居然有‘火葬場’三個大字,周圍居然有一圈小燈用來裝飾,想必晚上也是格外引人注意。
此時不遠就是高速公路交叉口,萬一有些不認識路的想要在這裏找個借宿的地方或者吃飯,遠遠的看到這三個明亮的大字,試問誰的心裏不膈應啊。
“這個火葬場是不是也太高調了?”蕾蕾將鼻子上的墨鏡摘了下來,遠遠的看著那鮮紅色的牆麵,有些驚訝的說道。
是啊,火葬場居然用這種顏色來裝飾,如果到了晚上,車燈一打,那豈不就是變成了血紅色嗎,不管是誰看到了,不被嚇一跳就怪了。
“走吧,小心一點,我覺得這個火葬場簡直就像是一個招魂幡,就等著死人送上門來呢。”林哲的話等於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鍾,說實話,我的心裏也是有點不舒服了。
一個火葬場,居然這樣引人注目,難不成就是為了招攬生意?但是能有這樣想法的老板,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吧。
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先跟著這一個送葬隊伍的領頭人去看看和這裏的場長來交談一下。
果然,沒一會兒從裏麵走出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很是陰鬱的男人,眉頭皺起的川字證明他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一身筆直的黑色西裝,卻也是證明了他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可是怎麼會做出這樣送喪的事情來呢,畢竟這是在城市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那個人的身後跟著兩名年紀看起來要比他小有點的人,三個人的模樣差不多,估計是兄弟之類的,難道是家中的老人沒了,那也就不奇怪他們為什麼會送喪了。
裝作若無其事的,我們三個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側耳傾聽著他們和火葬場的場長之間的談話。
張口一說,就挺著急的,那個中年人直接開門見山,“我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家人火化,您看能不能給我們準備一下?”
火葬場的負責人是一個顛著大肚子的男人,幾乎頭頂上沒幾根頭發了,油光滿臉的樣子看來也是撈了不少的油水,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在這種事情上還想爭取點什麼好處。
“這樣啊,其實有些話呢,我就跟你們直說吧,現在的人越來越有文化,其實也是越來越封建迷信了,生孩子都講究個良辰吉時,那火化,這亡者的最後一步,也是有點講究的,你們來了就說要火化,其實就是等於插隊了……”
說到這裏,中年人也是明白了,“我們的比較特殊,還請您給行個方便。”說著,中年人還直接從身後一個人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厚乎乎的信封,直接塞到了那個場長的手中。
用手顛了殿,那個場長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得意,“好吧,事不宜遲,你們的情況我也是了解,行了,你們的先送走吧。”
場長讓開了一條路,中年人卻是有點猶豫了,這才說道:“我們不是要現在火化。”
“那是什麼時候,你說。”既然都給錢了,那什麼時間場長也就不在乎了。
稱呼他為場長還真不算過分的,一副貪財的模樣簡直就要讓人惡心死了,這種死人財都要發,難道他晚上就不怕那些鬼魂找上他來嗎。
中年人猶豫再三,終於小聲說出了一句話,可是偏偏突然旁邊響起了一個不大的動靜,正好讓我們三個誰都沒有聽到,不過那個場長的臉色明顯的一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中年人,似乎是被那個時間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