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磊的父親衝我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他也不再問安磊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是用訓誡的口氣道:快去樓上換一身衣服,穿成]這樣算什麼樣子。去好好梳洗一下,過一會下來會見客人。”
安磊哼了一聲道:“我身體不舒服,管他什麼客人,我要去睡了。”
安磊的父親用不可反駁的語調道:“不行,你必須出席,這會以為重要的客人,你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叫柳雲山。”
柳雲山三個字一出,好似晴天霹靂。我被嚇了一跳,強行壓製自己猜沒有撒腿就跑。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好巧不巧的,我竟然和柳雲山撞上了。索性現在並沒有和他碰麵,但是一想到此時就和柳雲山在同一座屋子裏,我就不寒而栗。
安磊撇了撇嘴道:“你的嘴裏永遠都隻有工作,從來就沒有我!”說完安磊幽怨的像是小姑娘一樣向樓上跑去,我見機不可失,向安磊的父親抱了抱拳道:“我去勸勸他。”
安磊的父親道:“有勞了。”那聲音似乎很疲憊,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那脊背似乎並不像想象中那樣挺直。
我走向安磊的房間,安磊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連鞋子都不帶脫的。他看到我進來,這才做起身子說道:“師傅大哥,你坐。”
我坐到他的床上,不得不說富人家的床都顯得格外的軟。安磊看我坐下便又向後一倒]道:“師傅大哥你也看到了,那個老東西一直都是這樣,我真想現在就走。隻可惜,我還想看一眼我老媽。”
我心裏又何嚐不想讓他快點和我一起離開呢,雖然柳雲山並不知道安磊就是靈童子,可是他與安磊多一分接觸,安磊就多一分危險。我剛想說些安慰他的話,安磊的房間忽然響起敲門聲。
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道:“安磊,我要進來了。”
安磊道:“我要睡覺了,哼!”最後那一聲哼,顯現出了明顯的撒嬌意思。
“磊兒,別鬧了。有一位柳先生想要見見你。”我一聽到柳先生這三個字我就意識到不妙。我慌忙捂住安磊的嘴道:“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在你的房間裏,那姓柳的和我有仇。”
說完之後,我一個閃身鑽到了安磊的床下麵。安磊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我堵住了嘴,聽到我說與柳雲山有仇,他索性大聲道:“我不想見什麼柳先生,我要睡覺了。”
“胡鬧!”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嗬斥,緊接著便是一陣開鎖聲。
我不知道柳雲山有什麼目的,可是柳雲山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他做不到的。門被打開,我能清楚的聽到三個人腳步聲,而其中一個格外的熟悉,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頭,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忽然柳雲山那讓人厭惡的聲音道:“貴公子看來並不歡迎我。”
安磊的父親搶先道:“犬子無禮,輕柳先生恕罪。”
柳雲山道:“無妨無妨柳某還不至於和一個孩子為難。”
“柳先生,不如您現在就給這孩子看一看麵相吧。”安磊的母親焦急的道。
我不禁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老狐狸談生意就談生意,裝什麼神棍呢。現在又跑進來給安磊看麵相,這是打算給他算命騙錢嗎?
安磊反抗道:“我才用不著你看呢,我有一個比你厲害一百倍的師傅。”
我心頭一緊真怕安磊現在一個不留神把我說了出去,索性安磊總算記得柳雲山是我的仇人,他並沒有把我的名字說出來。
柳雲山隻是笑笑道:“那我有機會真要見一見你的師傅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近,安磊忽然間安靜了下來。我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單也猜到柳雲山八成是用來定身術之類的手法,將安磊控製住了。
隻聽柳雲山有些驚訝的道:“咦,此子身上為何隱隱有鬼氣?不對,不但有鬼氣還有一絲妖氣,真是奇怪去。”
我心頭一緊,這柳雲山的眼睛好毒,安磊回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將鬼氣消除,而我經過妖化與他接觸,他的身上也免不了沾了一些妖氣。柳雲山隻是看了一眼就全部都發現了。
柳雲山道:“麻煩兩位將公子的生辰八字說一遍,讓我來算一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中暗道不妙,這柳雲山讓人越來越看不透,讓他繼續算下去保不齊就會把我算出來。到時候他發現我就藏在床下,豈不是甕中捉鱉。
正所謂急中生智,我眼珠一轉記,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