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莊誌鵬掰了椅子扶手的那一刻,跟隨莊誌鵬而來的副將就另外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莊誌鵬順勢坐了,把那截斷裂的扶手拿在手上,掂了掂,滿臉譏諷的掃過屋內的所有人,目光冰冷如刀:“我向來是粗人一個,比不得你們蕭家是清流,有這麼那麼多彎彎道道的規矩。”說著,把斷裂的扶手順手一扔,不知怎麼的就落到了蕭逸軒的腳邊,嚇得蕭逸軒身子猛地一顫,頭一縮,整個人就縮在了元知昊的身後。
莊誌鵬恍如沒有看見蕭逸軒的熊樣,冷冷的哼了一聲:“我這人向來喜歡快意恩仇,最是直來直去!今日若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誰動的手,你們就讓他替我女兒償命了,我就放過你們蕭家!”
莊誌鵬冷冷的說完這些話,竟然不再看屋內的任何人,就這樣的閉上了眼睛。
蕭老太君被莊誌鵬的這個神情,動作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就這麼的背過氣去!
範氏一聽莊誌鵬開口就是讓人償命,這言下之意,不用明言,就是要蕭逸軒的命了!範氏哪裏肯應,上前一步,指著莊誌鵬開口就罵道:“你個野人蠻子……”
莊誌鵬驀地睜開了眼睛,瞪著範氏,猛地握緊了雙手,由於過分用力,骨關節發出一陣“吱嘎”的脆響聲,硬生生的把範氏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全都嚇了回去。
副將不等莊誌鵬開口,上前一步,攔在了範氏的麵前:“你若是再敢對爵爺無禮……”副將說著,右手猛地一按腰間的挎刀,刀鞘碰到甲胄發出一陣金屬的摩擦聲,“休怪某家的刀劍不長眼睛!”
“你……”範氏想來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直白的威脅過,一張臉氣的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最後竟然隱隱的透出紫色來!可是在那把腰刀的淫威之下,範氏卻再不敢開口,使勁的咬著嘴角,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怒氣,
蕭老太君見莊誌鵬擺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隻得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讓秀雲扶著自己,上前一步,沉著聲音道:“親家,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莊誌鵬眼睛一翻,瞅著蕭老太君,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一抹冷意來:“老太君,就憑著你敢一次又一次的這麼跟我說話,若不是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你現在早已經不能自己站著了。”
“你……”蕭老太君怎麼也想不到莊誌鵬竟然根本就不買她的賬,擺明了就是要替自己的女兒出氣!
“我是武夫,最喜歡的就是用拳頭說話。”莊誌鵬一點都沒有想要退讓的意思,“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無禮也要掰扯出三分道理來的酸臭文人!我隻知道我女兒被你們靜安候府的人欺負了!現在生死未明!若不是今日正好藥王穀的石先生在我府裏做客,我女兒很有可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你們現在不思悔改,竟然還敢跟我嘰歪!還要罵我是野人蠻子!還要指責是我的不是!我真不知你們這些所謂的清流文人,一輩子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不成?!”
莊誌鵬臉上的嘲諷更盛:“你們這哪裏是清流人家,根本就是下流人家!就算是街頭要飯的流氓也你們強上許多!至少人家還明白是非黑白,至少人家還知道誰是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