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慵懶的窩在床上,愜意的品著茶的元知昊,聽見長安的喊聲,微垂的眼皮輕輕的動了動,聲音帶著一種懶散的舒適:“做什麼鬼吼鬼叫的,我還活得好好的,不用你來嚎喪!”

長安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幾步走到元知昊的床前,露出滿臉討好的神色:“五爺,你說你打算怎麼賞小的?”

元知昊抬了抬眼皮,撇了長安一眼,把手上的茶盞塞到了長安的手中:“諾,賞你了!”

長安忙笑著接了,伸手把茶水倒在一邊的清水盆裏,然後用袖子把茶盞仔細的擦拭了一下,這才滿足的看著手中薄胎的青釉白玉盞,滿足的歎了一口氣:“五爺就是手麵大,這一出手就是幾十兩銀子,也不枉小的一大早跑了這麼一大圈,累的跟狗一樣。”

元知昊皺著眉,瞅著長安,臉上滿是不恥:“爺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見識淺的?!幾十兩銀子就跟見了親娘一般,連狗都出來了。”

長安的笑容更加的諂媚:“爺說的是,奴才是爺的一條狗,爺讓抓雞,奴才絕不趕鴨,爺讓咬狗,奴才絕不啃豬!”

“滾你娘的蛋!”元知昊抬腳就把長安踹倒在地,“再油嘴滑舌的,看爺不割了你這條舌頭下酒喝!”

“別,別介!”長安作勢就趴在地上,一臉哀求的看著元知昊,“奴才的這條舌頭,那可全都是膻氣,沒得反而倒了爺的胃口,那豈不是奴才的罪過!”

“爺怎麼就收了你這個無賴當小廝?”元知昊用力的啐了長安一口,“再廢話連篇,爺就讓人把你的嘴縫起來!”

“爺,不能啊!小的嘴縫起來了,不能說話吃飯倒是其次,萬一爺無賴了,沒人陪著爺嘮嗑,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長安皺著眉,可憐巴巴的看著元知昊,仿佛遇見了一件天大的難事。

元知昊被長安的無賴模樣,逗得失聲笑道:“再不說正事,爺以後就不要你伺候了!”

“別,爺,小的伺候爺慣了,爺若是換個人伺候,鐵定不習慣的!”長安雖然依舊說笑,但是臉上笑嘻嘻的神色,卻已經收斂了起來,“爺,小的奉了爺的令,一大早的出去,滿府裏跑了一圈,倒是見到了幾件奇怪的事。”

“啥事?”元知昊雖然神色依舊淡淡的,一副慵懶無所謂的模樣,可是精神卻已經緊繃了起來。

“第一,昨晚上,蕭家二爺沒有回自己的院子,住在了老太君的東廂房中,靜安候夫人一整個晚上沒有睡,開了老太君的小庫房,在收拾禮物,挑了好些貴重的東西出來。”長安皺著眉,仿佛有些疑惑,“小的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侯夫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去小庫房收拾禮物做什麼?”

元知昊點點頭,臉色依舊淡然,看不出一點情緒來,嘴角勾了勾:“還有呢?”

“昨晚上那院子裏,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侯爺一直沒有出現,可是今兒一早,小的卻發現侯爺從四爺的屋子裏出來,……”長安皺著眉想了想,“那時候,天才剛蒙蒙亮吧,侯爺從四爺的屋子裏出來,就直接去了清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