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兒頓時垮了臉:“我的爺,那勇毅伯府就如龍潭虎穴一般,哪裏是一般人能進得去的!”
元知昊頓時歇了興致:“那你混說什麼去看軒哥兒?軒哥兒進了勇毅伯府,我們進不去,那我們去看什麼?看風景?喝春風?”元知昊說著,用力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們還是去那個什麼翡翠樓,找那個什麼叫,叫翠兒的……”
“誒,別,我的爺!”錢哥兒一臉神秘的攔住了元知昊,“我們雖然進不了勇毅伯府,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看好戲的!”
元知昊歪著腦袋看著錢哥兒,一臉的不相信。
“爺,你就跟我走,若是今日不能讓爺看到好戲,就罰我請爺玩一個月的花樓!”錢哥兒笑的一臉的猥瑣,“包了整個白鹿城中的頭牌,陪爺玩耍!爺若是不過癮,我還可以替爺找幾個紅毛國來的金發碧眼的女人,陪著爺遊玩?”
“金發碧眼的?”元知昊頓時來了興趣,“我在京城中也聽說了什麼紅毛國的女人,和我們大齊的女人截然不同,聽說身子那個白啊,白的都讓人睜不開眼睛,晃晃的刺眼啊!”
“可不是!”錢哥兒跳著腳應道,“果然五爺見識過人,連這個都知道!我也是前兒剛見到的,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錢哥兒使勁的咽了一口口水,“若是五爺有興趣,我拚著千兒八百的銀子,也要替五爺弄一個來瞧瞧。”
“好!”元知昊爽氣的拍了拍錢哥兒肩膀,“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哪一日有機會去京城,我做東!我們上最有名的花樓玩耍去!”
錢哥兒“嘿嘿”的笑著:“一定,一定去京城找五爺玩!”
錢哥兒和元知昊一副臭味相投,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時候,莊靜怡正躺在床上,看著叉腰站在自己床前的小人兒,頭痛欲裂!
她活了兩輩子,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討喜的孩子!雖然這模樣長的還算是不賴,白白胖胖的,五官也算是整齊,收拾的也算是幹淨,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歪瓜裂棗的存在,可是這囂張的模樣,卻讓人恨不得把他塞回他娘肚子裏,讓他重生在出生一次!
“喂,你個潑婦!還不快起床?與小爺單挑!”小白一隻小手叉腰,一隻小手指著床上的莊靜怡,圓瞪著小眼,緊繃著小臉,一臉嫌惡又鄙夷的看著莊靜怡,用力的跺了一下腳,用那種氣壯山河的氣勢,喊出了剛才的那句話。
別看小白人小,可是那聲音卻尖銳而刺耳,震得莊靜怡的耳朵“嗡嗡”直響。
“你是誰?”莊靜怡真的不想生氣,作為一個在二十世紀活了二十多年的白骨精剩女,對著一個小破孩生氣,那她真的會鄙視自己。
“你這個賤人,你別想知道小爺是誰!”小白身上的氣勢越發洶湧起來,“我要替我二叔報仇!殺了你這個賤人!”小白怒吼著,掄著小胳膊,就朝著莊靜怡衝了過去。
魏媽媽連忙跑過去,站在了莊靜怡的床前,小白衝過來,刹不住腳,“咚”的一聲,一頭撞在了魏媽媽的肚子上,“啪唧”一聲摔倒在地上,小白吃痛,“哇!”一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簡直就是震耳欲聾,比死了親爹還悲慘千萬倍,小白一邊嚎啕大哭著,趁著換氣的間歇,還不忘揮舞著小手指揮丫環:“快,快去,把,把這個潑婦,拖,拖下床來!”小白說的斷斷續續,若是又一口氣接不上,莊靜怡真的怕這個小屁孩就這麼的去找閻王爺聊天了,忙喊站在一邊冬香,“快,快給孫少爺揉揉胸口。”
冬香是徐氏給準備的陪嫁丫鬟,雖然並不如秋香一般忠心耿耿,但卻為人實誠,做事勤勉,秋香不在的時候,莊靜怡就一直是由冬香伺候的。可是瞅著現在的模樣,莊靜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冬香一臉的不爽看著小白,心中不情不願的,這走路的速度就很讓人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