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一見頓時不依了:“四爺可是借機作弊?這不可不行,滿上,重新滿上。”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去奪元知昊手中的酒。

元知昊身子搖晃著,左躲右閃,怎奈架不住人多,手中的酒杯就落在了參將的手中,把剛剛搖晃出來的酒,全都補了上去。

“四爺,喝!”參將說著,舉著酒杯往元知昊嘴邊湊。

元知昊十分的爽氣,張嘴就把酒喝了下來,豪放的笑道:“如何?你們呢!”

參將和兵士們一見元知昊又喝了,轟然叫好,一昂脖子,也跟著把酒全都倒進了嘴裏。

長吏插不上嘴,在一邊急的直搓手,還是長安看見了,悄悄的走過去問道:“大人,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嗯,嗯。”長吏一看長安的打扮自然知道他是跟著元知昊的人,忙賠笑道,“好叫小哥得知,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是四爺長隨的人,說是要送兩個秦府的丫鬟給秦府的公子使喚,我實在是不知道真假,這才過來問五爺……”

長安剛要開口說話,偏生元知昊耳尖,把長吏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等長安開口,就把話接了過去:“哪個狗殺才竟然敢胡亂冒認四哥的人?!還不快給我亂棍打了出去!!”

長吏嚇了一跳:“五爺,這可使不得!”

“這又有何使不得?”元知昊罵道,“你個無用的,你就不會想想,阿爹明旨頒布的,皇子不可結交外臣,小小知府雖然是個芝麻官,但好歹也是掌一州之牧,也算是外臣!四哥怎麼會做出這等糊塗事!”

長吏見元知昊說的這麼肯定,想了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轉身就出去了。

元知昊用眼角看著長吏出去,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絢爛起來,伸手抓取酒壺:“來,我給你們斟酒!”

喝道現在這個份上,哪裏還有什麼尊卑之分了,剛才的拘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參將聽元知昊說完,就把酒杯遞到了元知昊的麵前:“來,斟酒!”

元知昊一邊笑著替參將倒酒,一邊高聲招呼道:“來,兄弟們,今日不喝趴下,就不是男子漢!明兒個就梳頭穿裙子去!”

眾人哄聲大笑起來,大聲叫好,頓時氣氛越發的高漲起來。

這邊喝的正酣的時候,長吏已經到了總督衙門的大門口。

長隨正等得有些不耐,看見隻是長吏一個人出來,頓時臉色十分的難看起來,想自己在京中的時候,哪一個衙門裏的人見了自己不是點頭哈腰,笑臉相迎的?!想不到來到這個南蠻荒野之地,竟然處處吃癟,連這麼一個衙門的長吏都敢讓自己等半天,真的不發威不知道馬王爺是長三隻眼的!

長隨越想越是生氣,當即陰沉了臉,一臉不屑的看著長吏:“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出來?你們長官呢?”

長吏剛才聽了元知昊的話,對這個長隨的身份已經有了懷疑,現在看著長隨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外強中幹的模樣,當即大喝一聲:“哪裏來的潑皮,竟然敢假冒四爺的人!來人,給我打了出去!”

長吏的話音落下,當即從長吏身後閃出幾個兵士來,不由分說,朝著長隨就是一陣猛打。

長隨被打的抱頭鼠竄,一直逃到安全的地點,這才跳著腳罵道:“你,你給我等著,等我稟明了四爺,看怎麼收拾你!”罵完,轉身跑了。

長吏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吩咐兵士:“回去!”

兩個人丫鬟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等到總督衙門的人都走遠了,兩人才麵麵相覷,良久開口:“我們回府去?”

長隨飛一般的跑到靜安候府,徑直就朝著元知睿的院子跑去。

元知睿拿這一本書正在桌邊,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腦中卻把最近發生的人和事仔細的回想了一遍,一直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隻是不知怎麼回事,這種感覺今天晚上特別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