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昊愣了一下,眉眼一挑,冷笑道:“這話從何說起?令妹與我有何相幹?”
蕭逸軒怎麼也想不到元知昊竟然推的一幹二淨,猛地就跳了起來,伸手指著元知昊,罵道:“五爺,做人可不能這樣!毀人名節之後,竟然還……”
蕭逸軒這麼一說,倒讓元知昊想起一件事來,當即臉上的冷笑更盛:“想不到你們靜安候府真的好本事!冷不丁的這麼大一盆汙水就潑到了我的頭上!”
“你,你……”蕭逸軒想到這幾日以淚掩麵的蕭珂,臉騰得就漲紅起來,“五爺,我原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想不到你竟然,竟然……”
“蕭二爺來找我之前,可曾問過令妹,她的心上人是誰?再則,我毀了令妹名節之事,是誰告訴你的?可能令妹親口?”元知昊的臉色越發的不虞,聲音已經冷的可以凍死人了,“雖然我隻是個沒娘的孩子,但也不能容人這般誣陷!”
看著元知昊滿腔憤怒的模樣,蕭逸軒不由得有些猶豫了,原本他也不是一個有主意的,遲疑了一下:“難道,難道說,是,是老祖宗騙我?”
“哼!”元知昊冷笑一聲,“是不是你祖母騙你,我倒是不知,隻是,便是這盆汙水潑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不會認命娶令妹的!娶著為妻奔著為妾,若是令妹不介意為侍妾,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收一個破鞋,不過添一雙筷子而已。”
元知昊的這番話說的說的刻薄至極,把蕭珂說成了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子,而把靜安候府說成了那種仗勢欺人的,而且欺的還是他這個官家的兒子!憑的是什麼?這些話若是讓蕭老太君聽見,定然會悚然而驚,隻是可惜聽見這番話的是蕭逸軒!
他頓時勃然大怒,他覺得元知昊侮辱了蕭珂!
“你!我妹妹憑什麼要給你當妾?就憑著我靜安候府的門第,我妹妹想要嫁給誰不能!你,你,你……”蕭逸軒看著元知昊那張臉,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給他一巴掌,讓他意識到他錯過了什麼!可是終究礙著元知昊是官家的兒子,伸出去的手,遲疑了一下,恨恨的收了回來。
元知昊冷冷的看著蕭逸軒的拳頭,嘴角的淩厲更甚:“看起來,這靜安候府我不能住了!”元知昊說著,轉身就走。
“……”蕭逸軒看著元知昊的背影,突然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心卻無端的提了起來,他仿佛又做錯事情了!
似乎自從和那個女人成親以後,他就一直做錯事情!也不知那個女人現在在幹什麼……,隻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那種女人?!性子那麼的激烈,竟然,竟然……
蕭逸軒突然想不下去了,自從莊靜怡回勇毅伯府之後,他就經常這麼患得患失,他向來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疼的,向來是被姑娘們追著求親的,從來就沒有這樣被人嫌棄過……,他怎麼能甘心?無論如何都不能甘心的!
不提蕭逸軒在這裏患得患失,元知昊卻怒氣衝衝的回了院子,指著長安找了小廝過來,轟轟烈烈的收拾行禮。
長安看著小廝們繁忙,自己卻圍著元知昊跑前跑後:“爺,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呼啦的就收拾行禮要走呢?!四爺不是準備兩日後起身嗎?我們為什麼不和四爺一起走?爺你為什麼這麼心急,兩日也等不住了?”
長安嘰嘰喳喳的,呱噪的不得了。
元知昊卻恍如沒有聽見一般,看了一眼長安,冷冷的扔下一句:“你們快些收拾行禮跟上來,我先走一步。”
長安看著元知昊就這麼走了出去,頓時有些傻眼:“爺,爺,爺,你慢些……”一邊喊著,一邊急急的吩咐小廝快些,收拾好了,快些出府去,若是沒有找到五爺,就自己去京城。
小廝們有些糊塗,正想要問的仔細一些,卻見長安也已經匆匆的跑了出去,頓時麵麵相覷起來,有老成的看著長安的背影,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動作利落一些,自顧自的回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