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盯著元知昊看了許久,就在元知昊漸漸得意起來的時候,突然點了點頭,看著元知昊瞬間黑沉下去的臉,忍不住好心的解釋了一下:“我家姑娘說了,但是憑著祖宗的基業混日子的人,都是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
元知昊差點咬碎了銀牙。
就在秋香在元知昊麵前,把莊靜怡揭發了個底朝天的時候,莊靜怡卻正對著那已經繡了許久了鴛鴦蓋頭發愁。
徐氏讓人帶信來說,這鴛鴦蓋頭一定要新娘子親手繡,成親之後,夫妻兩個才能幸福美滿,秋香聽了徐氏的話,就怎麼也不肯搭一把手,還美其名曰,不能破壞了姑娘的美滿生活,鬱悶的莊靜怡直想撞牆。
莊靜怡獨自一個人在屋子裏,和鴛鴦蓋頭做鬥爭,時間過的飛快,眨眼功夫,太陽已經掛在了屋簷之上。
三月裏,雖然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但是太陽西下之後,一陣風吹來,還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莊靜怡起身,把敞開的窗戶虛掩了起來,歎了一口氣,回過來,看著繡的不成樣子的鴛鴦,決定等秋香回來,還是要好好的跟秋香談談,否則怕是等到了出嫁的日子,自己的這塊蓋頭,還是一件殘次品。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莊靜怡剛剛念完,就聽見門口傳來秋香的聲音:“姑娘,老爺從宮裏回來了,讓姑娘過去夫人的院子裏。”話音還沒有落下,秋香的那張臉,就穿過門簾,露了出來。
莊靜怡忙起身,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事?”
秋香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催促讓姑娘快些過去。”一邊說著,一邊進來,拿了一件灰鼠毛領的鬥篷出來,替莊靜怡披了,“姑娘快些吧,老爺催的著急。”
莊靜怡點點頭,跟在秋香的身後出了屋子,一邊走一邊問道:“可還叫了別人?”
秋香想了想道:“還叫了王爺一起。”
“元知昊?他也在?”莊靜怡猛地站住了腳步。
“姑娘,其實王爺很可憐的。”經過下午的元知昊跟秋香推心置腹之後,秋香自以為對元知昊的處境有了深切的了解,心中不得有萬分同情起元知昊來,“他很小就死了娘親,而且娘親出身很不好,官家對他又沒有多少父子之情,所以……”
“這些都是元知昊跟你講的?”莊靜怡扭頭看著秋香。
秋香搖了搖頭:“王爺怎麼可能跟奴婢說這些。”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句話莊靜怡是咬著牙齒的問的。
秋香被莊靜怡臉上的神色嚇了一跳,聲音頓時虛了起來:“奴婢隻是從他的話裏行間聽出來的,王爺,他,他真的很可憐。”
莊靜怡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起來,到了這時候,她若是還不明白元知昊對秋香說了一些什麼,那她就白活了兩輩子了。
“秋香,你真的覺得元知昊很可憐?”莊靜怡裝出一臉的不敢置信的來,那瞪圓了眼睛,就仿佛聽見了什麼萬分奇怪的事情一般。
秋香看著莊靜怡的這個神情,突然有些不確定起來:“姑娘,難道,難道奴婢錯了,可是你聽聽王爺身世,他,他真的……”
莊靜怡強忍住沒有吐槽,沒有爆粗口,耐下性子,開始勸導秋香:“秋香,你在白鹿城見過元知昊的,是不是?”
“嗯。”秋香點了點頭,“奴婢第一次見王爺的時候,還是姑娘你三朝回門的時候。”
“秋香,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元知昊的時候,是怎麼一副情景?”莊靜怡淺笑著開口。
秋香擰著眉心想了想:“那時候的王爺,騎在馬上……”秋香擰了擰眉,“他的馬撞了姑娘的馬車,他拿出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