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昊見莊靜怡沉著臉不說話,臉上的神情便有些惶惶的:“阿怡,這次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告而別,我不該不給你寫信,我不該……”元知昊擰著眉心,一臉的懊悔狀,“反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阿怡,你若是還生氣,不如就打我兩下出出氣,好不好?”

元知昊一邊說著,一邊再一次伸手去拉莊靜怡的手。莊靜怡身子一側又避了開去,掃了元知昊一眼:“你若是不嫌麻煩,我們就一起去吧。”頓了頓,又開口說了一句,“說句實話,對上瑞郡王,我還真的是心中沒底,你若是肯在一邊替我壯壯威,我實在是求之不得。”

兩世為人的莊靜怡自然知道,麵對男人這種生物,該服軟的時候,就要服軟!要讓他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以後才能讓他在合適的時間,挺直腰杆站在站在你的麵前!就如現在,麵對強敵,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正是服軟的時候,所以莊靜怡便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元知昊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猛地挺直了腰杆:“阿怡,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定然不讓你被他欺負了去!若是他真的敢無理取鬧,我拚著讓阿爹責罰,我也要揍得他麵目全非!”

一時間,元知昊男人的自尊心得到空前的膨脹。

莊靜怡一臉感激的點點頭:“多謝王爺。”

元知昊瀟灑的揮揮手:“阿怡,你我之間哪裏需要謝來謝去的!走!我們見他去!”元知昊說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徐氏住的院子走去。

莊靜怡跟在元知昊的身後,看著元知昊那挺拔的身姿,原先還有些焦躁的心,不知怎麼的就平靜了下來。

元知昊和莊靜怡進屋子的時候,看見莊誌鵬和梁王世子也在,元知睿坐在莊誌鵬的對麵,正端著茶盞在喝水。

元知昊大咧咧的進了屋子,給莊誌鵬和徐氏行禮請安。

莊誌鵬和徐氏哪裏肯受他這個禮,連忙站起來避了開去,寒暄了兩句,元知昊這才和梁王世子打了招呼,最後,元知昊才笑嘻嘻的看著元知睿,彎腰拱了拱手:“四哥,你這一向可是安好?”

元知睿雖然對元知昊心中全都不滿和恨毒,但是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你這一向不聲不響的去了哪裏?很快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任性妄為了!”

“四哥教訓的是,以後再也不亂走了。”元知昊笑著應了,直起身子道,“聽說今日四哥是來找阿怡的?隻是阿怡是四哥的弟妹,我的妻子,四哥若是有事,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但凡阿怡有什麼事情,自然有我這個做丈夫的出麵,四哥,你這次有些過份了。”

元知睿怎麼也想不到元知昊竟然連一點點迂回曲折也不講,就這麼大包大攬,直白的把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心中頓時有些氣惱,眼光掃過莊誌鵬和梁王世子,最後落在了元知昊的身上,他今日擺出這麼一副架勢來,以為這裏是勇毅伯府,他就拿他沒有辦法,就打算是以眾欺寡麼?

一股怒氣從元知睿的心底升了起來,語氣頓時有些不善:“我倒是好心,想不到你們竟然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那我們就宮裏見吧!”說著,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莊靜怡腳下一動攔住了元知睿的去路,屈膝行禮:“請王爺留步。”

元知睿一臉的不善:“莊姑娘,你這是……”

莊靜怡笑著道:“王爺不必驚慌,我一個女兒家,便是對王爺有什麼怨氣,也隻能心裏想想,因此王爺大可不必把我放在心裏。”

元知睿冷冷的“哼”了一聲,剛要開口反駁,莊誌鵬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王爺請稍安勿躁,我們好生說說話,把事情掰扯清楚了,才是正經。”

元知睿見不可能甩袖而走,便返身又在椅子上坐了:“老五,莊姑娘,我們坐著說話。”隻是這麼一折騰,元知睿原先的氣勢,頓時低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