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翰扭頭看著元知昊,元知昊嘻嘻的笑著,湊近元翰,在元翰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元翰驀地就睜大了眼睛。
元知昊看著元翰用力的點了點。
元翰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來:“雖然官家沒有開海運,但是也沒有禁了海運。上次四爺遞的折子,官家給壓了下來,四爺有好次想要提,官家都沒有接話,瞧著官家的意思,應該是不想禁了海運……”
“姐夫,你不知道這海外的錢,好賺的緊,就跟隨便撿似得!”元知昊說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其實成不成才又怎麼樣?隻要能過的舒心暢意就行!隻可惜……”元知昊壓了壓聲音,“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是要能先活下來才行。”
元翰眼中眸光猛地一閃,輕聲笑道:“五爺,這話我聽了也就算了,卻不能再和別人說。”
元知昊使勁的拍了拍手,騰得站了起來,笑道:“瞧姐夫說的,我是那麼魯莽的人嗎?”
元翰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頓了頓,瞅了元知昊一眼,“我知道怡姐兒現在在哪裏……”
元知昊的眼睛猛地就亮了起來:“好姐夫,你告訴我,阿怡在哪裏,我就讓給你兩成幹股。”
元翰瞥著元知昊使勁的笑:“這話可是你說的?”
元知昊挺了挺脊背:“自然是我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坑!”
“好,就這麼說定了!”元翰伸出手來。
元知昊也伸出手,在元翰手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相視一笑,元翰湊近元知昊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元知昊的眉眼頓時飛揚起來,也不和元翰打招呼,飛一般的朝著花園的方麵跑了過去。
用過午飯後,女客們陸續告辭,莊靜怡跟在徐氏身後,恭敬的送走了這些客人,又恭敬的把莊老夫人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終於送走了!”
也不知道莊靜怡這話說的是誰,徐氏隻是狠狠的瞪了莊靜怡一眼:“不許胡說。”
莊靜怡討好的笑道:“阿娘,我沒有胡說,這不是把客人們都送走了嗎?”
“……”徐氏無奈的看了莊靜怡一眼,“你自己玩去,我還很多事情呢。”
莊靜怡笑著給徐氏福了福身,就領著秋香去花園裏。
元知昊找到莊靜怡的時候,莊靜怡正趴在湖邊涼亭的欄杆上,看著湖裏的鯉魚撒歡。
“阿怡!”元知昊朝著莊靜怡搖了搖手,“你在幹什麼?”
莊靜怡扭頭看了元知昊一眼,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
元知昊絲毫沒有因為莊靜怡的冷淡而不開心,笑著跑到了莊靜怡的身邊,挨著坐了下來:“阿怡,你在看鯉魚?”
莊靜怡翻了翻眼睛,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
“阿怡,你是不是感覺很無聊?”元知昊並沒有因為莊靜怡別扭而退避,笑著越發的湊近了莊靜怡。
“五爺,男女授受不親。”莊靜怡沉著臉,向著一邊挪了挪。
“阿怡,今兒個太熱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元知昊笑著提議。
“外麵難道不熱?”莊靜怡一轉身,也坐在了欄杆上,輕輕的搖著手中的紈扇。
“外麵當然不熱!”元知昊越發的來了興致,“在京都城的西邊有個莫愁湖,最是個消暑的好去處,我在那裏有一條船,我們乘著船賞湖景,乃是人生一大樂事!”
莊靜怡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自從進京之後,她可是還沒有出過府門!若是真的能出去走走,便是熱一些,也是可以忍受的!
剛要答應,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衣裙,頓時垂頭喪氣起來:“我出不去。”
“為什麼出不去?”元知昊愣了一下。
莊靜怡歎了一口氣,站起來:“我要回院子去了。”說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