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水聲,漸漸的消失,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屏風後麵站立起來,莊靜怡的一顆心一下子竄到了喉嚨口,下麵該怎麼辦?
元知昊身上垮垮的披了一件細棱紗的直裰,頭發上滴著水,從屏風後轉出身來,卻看見莊靜怡傻愣著站在他的麵前,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阿怡,你可是心急了?”
莊靜怡的臉騰的漲紅起來,恨不得使勁的扇自己一耳光!她傻乎乎的站在這裏做甚麼?!
元知昊一伸手拉住了莊靜怡,身子一軟,靠了過去,湊到莊靜怡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阿怡,你可是等急了?”
莊靜怡頓時連耳根也漲紅起來,用力的推了一下元知昊,可是元知昊就如粘在莊靜怡身上一般,紋絲不動。
“你,你站穩~點。”莊靜怡咬了咬牙,不知怎麼的,原本應該理直氣壯的聲音,卻輕如蚊蠅,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好,好,我站穩一些。”元知昊笑著朝莊靜怡身邊靠了靠,緊緊的貼在了莊靜怡的身上。
那熾熱的身子,緊緊挨著莊靜怡,莊靜怡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元知昊極其自然的伸手,環住了莊靜怡的腰肢,那柔膩的觸感,讓元知昊的心麻癢起來,身上仿佛有上萬隻螞蟻在爬一般,恨不得把莊靜怡深深的揉進自己的懷中,卻還是強忍著心中的衝動,緊緊了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自然:“阿怡,幫我擦頭發。”
腰肢上的那隻手,如火一般,似乎已經燒毀外麵那一層薄薄的衣衫,炙烤著莊靜怡的肌膚,莊靜怡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連思考都停滯了。
元知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莊靜怡,不由的癡了,環住莊靜怡腰肢的手,越發的緊了起來,腦袋慢慢的朝著莊靜怡湊過去,一陣如蘭的馨香傳來,元知昊的心神一陣飄蕩,“阿怡~”
莊靜怡猛地醒過神來,惶急間,雙手朝著元知昊的胸前猛地一推……
元知昊踉蹌了幾步,退到床邊,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莊靜怡身子搖晃了一下,正要退開,卻不料元知昊手指一勾,就勾住了莊靜怡衣襟上的大盤扣,莊靜怡不曾防備,被扯得身子一斜,向著地上倒去。
元知昊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就在莊靜怡的鼻子即將碰到地麵的那一刻,撈住了莊靜怡:“阿怡,你不要激動,我們今兒個晚上有的是時間!”
莊靜怡既羞且怒,猛地抬頭,怒視著元知昊。
這種且嗔且怒的模樣,看的元知昊頓時連骨頭都酥了,這麼多年流連花叢之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你放手!”莊靜怡見元知昊隻是癡癡的看著自己,不說話也不動作,就似乎僵住了一般,漲紅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紫起來,“秋香,扶我起來。”
“這裏哪裏還有秋香。”元知昊笑著拉住了莊靜怡的手,“來,讓為夫的來伺候娘子。”說著,手一用力,把莊靜怡拽了起來。
莊靜怡扭頭左右一看,見屋內空蕩蕩,哪裏還有秋香和鸚哥的身影,心中暗暗罵了一句狡猾的丫鬟,可是臉上卻還得依舊端著:“王爺,請自重。”
元知昊涎著臉笑道:“娘子,今日是新婚之夜,為夫若是自重,那我們怎麼綿延子孫?”
莊靜怡的臉猛地一僵。
元知昊臉上的笑容更盛:“娘子,為夫無論如何都不能自重,你說是不是?”
莊靜怡看著元知昊,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元知昊手一用力,扯得莊靜怡身子一歪,滾落在床榻上,元知昊頓時溫香軟玉滿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娘子,你真香!”
莊靜怡輕輕地掙紮了一下,元知昊的手臂緊一些。
莊靜怡又輕輕的掙紮了一下,元知昊的手臂,又緊了一些。
莊靜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掙紮了一下。
元知昊的手臂陡然用力,把莊靜怡緊緊的箍在自己懷中,勒得莊靜怡差點透不過氣來。
“乖,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元知昊的下巴擱在莊靜怡的頭頂上,不知為了什麼,聲音有些幽幽的。
莊靜怡心中詫異,窩在元知昊的胸前,不敢再動,那男子的氣息一陣陣的湧進莊靜怡的鼻中,原本尷尬躁動至極的心,漸漸的平複下來,一時間屋內一片靜謐,隻剩下了輕輕的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莊靜怡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輕聲笑道:“也不知道她們在被褥底下放了些什麼,烙得人渾身不適,王爺,我們起身,先將床鋪整理幹淨如何?”
“好!”這一次元知昊應答的極為爽快,鬆開了莊靜怡,翻身坐了起來,“整理幹淨了我們好就寢。”
莊靜怡剛剛消退的紅暈,再一次湧上了臉頰,低著頭沒有說話,動手把被褥翻了起來。
兩人一起動手,把鋪在床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物歸攏到了一起,整整收拾出兩大把。
“早,生,貴,子。”元知昊指著莊靜怡手中的物品,一字一字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