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妹夫今日三朝回門,你陪他說說話去!我們娘兒們幾個也說說話。”莊老夫人狀似無意的說著,“有你們爺兒幾個在,我們娘兒們連說話都不得自在。”
“阿娘這是嫌棄我們了。”莊誌鵬聽著,站了起來,笑道,“我們去前廳說話,這裏就讓給你們了。”
“好!我記得嶽父還有一壇好酒,不如拿了來,我們爺兒幾個一起喝上一口。”元翰笑著調節氣氛。
“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記著那壇酒呢!難得今兒個開心,我就不藏著了,拿出來!”莊誌鵬笑著大氣的答應了。
“老五,走,我知道嶽父的酒藏在何處!我們兩個這就去把它搬了出來放著,省的到時候嶽父心疼,又反悔了!”元翰說著,朝著元知昊使了一個眼色。
“好!大姐夫,我們一起去!”既然元翰遞了欖橄枝過來,元知昊哪裏有不接的道理。
兩人一起朝著莊老夫人說了一聲,一起轉身出去了。
莊誌鵬含笑看著蔣宏敏道:“宏敏,你不要見怪,他們兩個向來自在慣了!你以後常來,就知道了,我這個府裏,最是閑適,寬鬆的。”
“是,我記住了。”蔣宏敏恭敬的應了,“伯父,請。”
莊誌鵬帶著蔣宏敏走了,莊老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坐的有些累了,想必你們特累了,我們去客房裏,歪著說話。”
徐氏忙站起來,伸手攙住了莊老夫人,莊靜怡也連忙上前,攙住了另一邊笑道:“還是祖母想的周到,我倒也是真的有些累著了。”
莊靜姝聽了冷笑一聲道:“二姐姐新婚燕爾正是情濃的時候,想必這幾日晚上夜夜春宵,都沒有怎麼睡!哪裏像我跟大姐姐,老夫老妻的,晚上可是睡的好得很!”
莊靜敏笑著道:“我可沒有三妹妹這麼好的福氣,能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梁王府家大業大的,整日裏事情怎麼也做不完,便是晚上人家睡了,我也還有好些事情要忙,誒……”莊靜敏說著,用力的捶了捶背,“我雖然年輕,但也挨不住日日都這麼折騰,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但是祖母沒有開口,我卻不好開這個口!”
莊老夫人假意的瞪了莊靜敏一眼,罵道:“就你一個機靈的!既然如此,還不快過來扶著你阿娘,我們一起去客房歪著說話去。”說著,扭頭看著徐氏道,“你也一日忙到晚,就讓敏姐兒扶著你吧。”
“還是祖母疼阿娘,我這個女兒都隻顧著自己了!”莊靜敏笑著,在臉上輕輕的劃拉了一下,“真是該打!”說著,上前攙住了徐氏,“阿娘,我扶著你。”
莊靜姝猛地握緊了拳頭,靜靜的看著莊老夫人一行人說笑著,出了屋子,眼底的狠毒再也遮掩不住!
隻等著指甲陷入掌心,那鑽心的疼傳來,莊靜姝這才回過神來,用力的在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咬著牙,跟了上去。
元知昊跟著元翰出了院子,兩人在花園裏站住了。
“老五,那兩個人怎麼回事?”元翰擰著眉,抬頭看著元知昊,“那個莊靜姝不是已經和勇毅伯府斷絕了關係麼?”
元知昊撇撇嘴:“誰知道呢!今兒個我們剛進門,他們兩個就來了,那個男子,奸猾的很,一般人都不是對手,那個女的,端著一張死人臉,仿佛我們都欠了她銀子一般,真的是讓人厭煩到了極點!”
元知昊猛地扯下一根柳枝,恨恨的在手中揉成了一團,用力的扔了出來:“我真的想把他們像扔破布一般的,扔出府去!省的在這裏惡心人!”
元翰看著元知昊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瞧你這副模樣!都做了那麼多年的戲了,也不差這兩個人!”
元知昊看著遠處的亭子,臉上滿是不耐煩:“這做戲也得看著人才是!像那種人,我真的連做戲都不屑!”
“這戲卻是一定要做的!”元翰和元知昊並肩站著,“你還不知道,這夫妻兩個,最近在京城中,可是長袖善舞呢!”
“這話怎麼說?”元知昊猛地抬頭看向元翰,“你與我好生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