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昊伸手,攬住了莊靜怡的腰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無視莊靜怡的掙紮,把下巴抵在莊靜怡的頭頂上,輕輕的摩挲著:“娘子,你放心。”
莊靜怡窩在元知昊的懷中,鼻端全都是元知昊的氣息,耳邊聽著元知昊低啞的聲音,莊靜怡突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竟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娘子,難道你不相信?”元知昊環著莊靜怡腰身的手臂緊了緊,聲音又暗啞了許多。
莊靜怡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的開口:“原是我想多了,當初就曾和你說清楚的。”莊靜怡的聲音低低的,從元知昊的懷中掙紮著探出腦袋來,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來,“王爺,我也就是感慨一下,沒事了,你有事情,自去忙就是。”
元知昊聽的心猛地一沉,雙手一鬆,撐起身子,居高臨下低頭看著莊靜怡:“娘子,你終究是不信我的心。”
莊靜怡露齒一笑,伸手推了推元知昊:“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就是。”
元知昊目光深邃著盯著莊靜怡看,定定的看了許久,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把莊靜怡也拉了起來,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
“娘子,你看著我。”元知昊伸手捧起了莊靜怡的臉,讓她看著他。
莊靜怡的臉上閃過一絲疑狐:“做什麼?”
“看著我的眼睛。”元知昊的臉上,滿是認真,“娘子,我說的是真心的。”
莊靜怡看著元知昊此刻分外烏黑的眼睛,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心虛,眼神閃爍了一:“什麼真心假心?”
“誒~”元知昊突然放開了莊靜怡,臉上閃過一絲沒落,“娘子,你若是不懂,真的是辜負了我這番真心了!”
“……”莊靜怡突然說不出話來。
元知昊抬起頭,看著帳頂,聲音有些虛無:“娘子,想必這世上沒有哪一個人比我更了解,身為庶子的艱難!我覺不讓我的孩子經受我的苦難……”
莊靜怡倏的抬頭,瞪著元知昊:“你覺得我會是這種心狠手辣……”
元知昊猛地轉頭看著莊靜怡:“娘子,你不要歪曲的意思!我這一輩子不會有庶子!便是主母慈祥,疼他如親生,但是庶子出門……,被人看不起,低人一等的感覺……”元知昊突然說不下去了,渾身散發出一種淒涼的氣息來,莊靜怡的心突然擰緊起來。
“阿昊……”莊靜怡伸手抱住了元知昊,把臉貼在了元知昊的背上,“我……”
元知昊反手抱住了莊靜怡:“娘子,你是嫡女,你沒有那種經曆,我不怪你,但是你記住我今日說的話,我不會有庶子!你放心,我以前就跟你說過,這輩子,我和你白頭偕老,我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阿昊~”莊靜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是抱住元知昊的手臂緊了緊,“阿昊,以後有我和你在一起。”
“娘子,我們好好過日子吧。”元知昊低頭在莊靜怡的嘴角輕輕的碰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跟姐夫學的,以前的事情,我們就讓它過去,以後我就守著你一個人過。”
莊靜怡把自己的頭埋在元知昊的胸中,悶悶的開口:“你說的話,我可是要當真的!”
“阿怡,我說的是真心!我這個人別的不咋樣,但是說話卻向來算話的!”元知昊緊緊的抱著莊靜怡,“哪一日我若是負了你,你就帶著我的全部家當,帶著孩子走路,剩下我孤苦伶仃一個人過日子!”
莊靜怡“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帶著孩子走了,留下你一個人在家裏,你豈不是越發的風流快活?!我可是不走的!我要盯著你一輩子才能放心!”
“阿怡!”元知昊抱著莊靜怡,身子一歪,便躺倒在了床上。
這一夜,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抱著睡了一個晚上。
這一夜,莊靜怡睡的極沉,連個夢也沒有做,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一夜,元知昊卻緊緊的抱著莊靜怡,睡的極不安穩,仿佛隻要稍微一鬆手,懷中的人兒就將離開他遠遠的飛去了一般。
第二日莊靜怡起床的時候,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連日來的疲累一掃而光。
元知昊醒來的時候,眼睛中卻帶了一些血絲,眼底還有著一些青色,伸手一摸旁邊,卻摸了一個空。“阿怡!”喊了一身,猛地坐起來。
莊靜怡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發,聽見元知昊的喊聲,愣了一下,轉身看著驀然坐起來的元知昊,嚇了一道:“阿昊,你怎麼了?”
元知昊扭頭看見莊靜怡,不由得輕輕鬆了一口氣:“阿怡,你還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