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低著頭想了想:“我去請教一下王爺,是不是可以請大嫂子指點一下。”
徐氏知道莊靜怡口中的大嫂子就是元知縝的王妃,而元知縝卻是至德帝唯一的嫡子,隻是皇後去世的早,這個嫡子卻是處境尷尬至極。
徐氏點點頭:“也行,但是這件事,你一定要和王爺商量過才行。”徐氏雖然懦弱,但是事情的輕重卻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這邊母女兩個說著閑話,氣氛十分的輕鬆快活,而書房那邊的話題卻有些沉重起來。
“王爺,你說的可是真的?”莊誌鵬皺著眉心,看著元知昊。
元知昊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嶽父,這種事情,我又怎麼能胡亂說?我打算等我去軍營之前,把娘子送到田莊上去,她一個人在府中,我總是不放心。”
莊誌鵬猛地一咬牙:“王爺,不必!身為勇毅伯府的女兒,連這點膽色都沒有,就不配做我莊誌鵬的女兒!”
這話幸虧莊靜怡沒有聽見,若是讓莊靜怡聽見了,怕是會不吐出三升血來!
“嶽父,這,這不好吧?”元知昊怎麼也想不到莊誌鵬竟然會不同意,“娘子,獨自在府中,萬一有個好歹……”元知昊的話猛地停住了,這話聽著也不吉利,忙改口到,“如今我的存在可是擋了那一位的路了,萬一他下很瘦,我怕……”
“不必。”莊誌鵬淡淡的開口,“我會遣兩個暗衛過去,定然會保著怡姐兒的平安。”
元知昊說的口幹舌燥,其實為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現在見不等自己開口,莊誌鵬就已經提了出來,頓時心中大喜,站起來深深的給莊誌鵬行了一個禮。
“還有。”元知昊見一件事情已經解決,忙提起了第二件事,“昨兒個娘子出門,在機緣巧合之下,買了一些鋪麵,今日正在京兆伊府做最後的交割。”
“一些鋪麵?”莊誌鵬眉心一皺,直覺就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怡姐兒無緣無故的買鋪子做甚麼?難不成嫁妝鋪子還不夠她折騰?”這一次,莊誌鵬在元知昊麵前露出了一抹焦躁不安來。
元知昊就把莊靜怡跟他說的話,和莊誌鵬說了一遍。
莊誌鵬心中吃了一驚:“你是說靜安候府打算強買這些鋪麵?”
“是。”元知昊輕聲應到,“這些鋪麵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勝在地段好,生意都還不錯。”
“如此看起來,靜安候府需要大量的錢財,需要到已經不顧自己臉麵,不擇手段了!”莊誌鵬沉著臉說著,“靜安候府的底蘊不錯,按道理說,他們應該不會缺錢……”
“嶽父。”元知昊頓了頓,突然站起來,湊到莊誌鵬的麵前,輕輕說了幾句話。
莊誌鵬的身子一僵,看向元知昊的眼睛,倏的閃過一抹犀利之色。
“嶽父,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是寧願信其有而不願信其無。”元知昊的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寒霜。
莊誌鵬隻是看著元知昊,臉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卻沒有說話。
元知昊既然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自然就不再顧忌,聲音有些陰惻惻的開口:“嶽父,若是讓那個人坐上了那個位置,不要說我,怕是連嶽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莊誌鵬的臉色一黑,卻沒有反駁元知昊的話。
“嶽父~”元知昊看著莊誌鵬,“你就給我一句實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