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怡原以為靜安候府會發作,不料等了七八天,不要說發生什麼事情,這日子過的連一絲漣漪也沒有。

莊靜怡怎麼也不會以為靜安候府會這麼算了,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不過,這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沒得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讓自己心中過的不舒服的!

這轉眼間,又過去了七八天。

鬆竹緣的開張,萬掌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已經挑好了一個黃道吉日,打算開張。

莊靜敏懷孕頭三個月已經過去了,元翰終究抵住了來自梁王妃的壓力,沒有納妾室,莊靜敏的心情不錯,連帶著也每日裏神清氣爽的。

莊靜怡去探望了她幾次,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元知昊已經定下了出發的日子,這眼看著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莊靜怡心中忐忑起來,努力的回憶著上一輩子中,那些難得的記憶,斟酌著寫了一些出來,也不知道有用沒用,打算著等元知昊有空,與他拉扯拉扯。

可是元知昊最近越來越忙,每日裏莊靜怡睡了他才回來,莊靜怡還沒有醒,他卻已經離開了。

這一日,莊靜怡坐在書房裏,看著自己整理的手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娘子!”突然身後傳來元知昊的聲音。

莊靜怡倏的站了起來,由於起的太急,撞翻的椅子,發出“咚”一聲響。莊靜怡的身子猛地僵住了,臉色騰的漲紅起來。

“娘子,是不是想我了?”元知昊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看著莊靜怡。

莊靜怡瞪了元知昊一眼,想要生氣,但一想相聚時日無多,心中頓時不忍起來,遲疑了一下,上前幾步,挽住了元知昊的胳膊:“夫君~,今日怎的有空這麼早就回來了?”

元知昊看著臉色緋紅的莊靜怡,心中無限的柔軟起來,輕輕的握住了莊靜怡的手:“娘子~,你今日做了些什麼?若是無聊,就出去走走,沒得在府裏悶得慌。”

“怎麼會無聊?”莊靜怡抬起頭看著元知昊,“最近這麼多的事情,便是鬆竹緣的事情,也夠我折騰一陣子了。”

“鬆竹緣準備的如何了?”元知昊笑著問道,“準備何時開業?我這幾日進顧著自己忙了,都沒有時間去看看,好歹我也算是鬆竹緣的男主人。”

莊靜怡嬌嗔的瞪了元知昊一眼:“就是!以後鬆竹緣賺了錢,一分銀子也不給你花!”

“呃……”元知昊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娘子,那可不行!沒有銀子花,我可要憋屈死了!”說著,拉著莊靜怡就朝著外麵走去。

“誒,誒,你做什麼?”莊靜怡一時沒明白過來,“才剛來,怎麼就又要出去?!”

“啊,我是去鬆竹緣幫忙啊!否則沒有銀子花,我怎麼養活老婆和兒子啊!”元知昊說的一臉的委屈。

莊靜怡用力的啐了元知昊一眼:“再過幾日鬆竹緣就開業了,哪裏還有讓你幫忙的地方!”

元知昊一聽,深鎖著眉頭,一臉的哀怨:“那我以後隻能做一個吃軟飯的了!”

莊靜怡“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夫君隻有省吃儉用一些,你的俸祿也夠花了。”說著,拉著元知昊在椅子上坐了,“好了,我們說正經話。”

“嗯。”元知昊拉著莊靜怡的手,輕輕的摩挲著,“鬆竹緣什麼時候開張?”

“定在十月十八,宜開張,宜嫁娶,是個好日子。”莊靜怡笑道,“還有六天。”

元知昊伸手一拍道:“果然是好日子,我二十出發,正好去給娘子你捧場。”

莊靜怡聽了卻一絲喜色也沒有:“二十就走嗎?”

元知昊的看著莊靜怡,頓時緊張起來:“娘子……”

莊靜怡用力的眨了眨眼,把滿腔的愁緒壓了下去:“夫君,你來。”拉著元知昊站了起來。

“娘子~”元知昊愣了一下,卻跟著莊靜怡站起來,走到書桌前麵。

“夫君。”莊靜怡把自己整理的手稿交給元知昊,“我也不知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但是……”莊靜怡咬了咬嘴角,“我不做些什麼,終究是心中不安。”

元知昊伸手一把把莊靜怡攬在懷中:“娘子,我很高興。”

莊靜怡身子一軟,依偎在了元知昊懷中。

元知昊攬著莊靜怡,看著手中的稿子,慢慢的竟然入神了。

莊靜怡就這麼偎在元知昊的懷中,看著元知昊認真的神情,心裏麵一片柔軟,汪汪的就如深潭一般。

怪不得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吸引人!果然誠不欺我啊!

書房內,除了偶然的翻頁聲,就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不知不覺間,太陽西沉,月兔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