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的停下揉腳的動作,睜睜的看著那個叫瑤姬的女孩朝我走來。
因為我的思路還完全沉浸在剛才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我的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怪異的事情,因為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我竟然看到了瑤姬的影子像極一隻狐狸。
就像她此刻朝我走過來的一樣,那道影子充滿了無限的魅惑,婀娜娉婷,步履搖曳之間,卻能勾動男人心中的無限遐想。
特別是那影子中竟然還有三條尾巴在柔和的擺動著。
難道……難道這瑤姬不是人?
我有些迷惑了。
我是一個警察,一個要以唯物主義為宗旨,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在我的觀念中,是不絕不可以存在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就是偶爾看到別人在用手機翻看那些扯淡的網絡小說,也是一笑而過。
可就在剛才,我卻看見了,看見了一個顛覆我理念以及世界觀的影子。
然而,就在我滿腦胡思亂想的時候,那瑤姬竟會在我麵前站定,並抬起了她那白皙無暇的手後,將我的臉頰捏在了她的手裏頭。
就是見慣了各種場麵的我也不由得一愣,呆呆地看著瑤姬說不出話來。
她卻是笑靨如花般詭異妖豔,嬌唇張起:“你的眼呢?”
我有些難以理解這個叫瑤姬的女孩說的話,但不得不承認她捏我的手勁可真大,那看似毫不經意的捏弄,但卻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臉都快被捏碎了一般。
“你……你想幹什麼?”
我雖然臥底了這麼些年,也曾參與過血腥可怖的械鬥場麵,但那些都不足矣抵擋麵前這女人對我的震懾,因為她實在太過邪魅了。
不論是先前的擋腳,還是那詭異的影子,或是這隻捏我臉頰的手,她都在告訴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惹不起。
沒錯,我是真心惹不起麵前的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也許我在她的眼裏,甚至連一隻螞蟻都比不上。
“你的眼呢?”
可讓我更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試圖從這女人的手掌心裏頭,把自己的臉解救出來時,她卻是一臉極為不耐煩,輕蹙了下那對煞是好看的眉毛後,又次開口對我說上這麼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叫做我的眼呢?
這一刻,我甚至都忘記了掙紮,反而順著她說的話去想的時候,腦海裏頭卻瞬息的閃出了好多個畫麵。
皚皚的雪山,冰冷黝黑的直升機,一隊人員順著直升機的繩子下來。
宏偉而黑暗的石像通道內,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中年男人趴在了地麵上,他的下肢血肉模糊,正一臉驚恐無比的被拖進無邊的黑暗。
一個擺滿了玻璃瓶罐的房間內,我正對著麵前的那個黑衣男人,這些玻璃瓶罐中,浸泡的竟然都是內髒,有心,有肝,還有……。
可為什麼我會對那個男人有種心澀難忍的感覺,他…究竟是誰?
洶湧的烈焰噴湧而出,那強烈的撕裂感似在告訴我,這是一場極為震撼的爆炸,而我,卻最終被那場烈焰所吞噬……
灼熱,絕望;痛苦,無助……
“他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你可以帶著沈公子走了。”
等我從那爆炸的畫麵中清醒過來時,卻發現徐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而在他的抬手後,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把瑤姬的手拂開。
“隊長,我……。”
要知道我曾是警隊的自由搏擊賽的冠軍,否則我也不會被派去做臥底,而這些年來,在毒窩子內的鬥狠下,我的實力早已在警隊內毫無敵手了,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一個女的製服的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等徐樂替我解了圍以後,我難免的就想開口爭辯一二。
“你不必說了,收拾一下就去報道吧。”
可我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徐樂就直接抬手對我說上這麼一句,很顯然,他跟柳永平是做了最終的決定,而我卻終究難逃被發配邊疆的命運。
“打算就這麼算了?”
可就在我心情極度沮喪的想要走人時,卻沒想到先前那個對我動腳的年輕人,也就是我們昨晚從酒店帶回來的那個沈公子卻不幹了,在我經過了他的身旁時,他竟然對著我扯著嗓門嚷道:“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雜種,不僅壞了老子的好事,還把老子的名頭給壞了,現在就想打算這麼走人了?瑤姬,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