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逗我?”這次是換來林粼破口大罵了,他一下子蹦了起來,“沒有刀口,難不成這心髒隔空消失了?”
“目前再先進的設備也會留下痕跡,而且取下心髒肺就沒了動力吸氧,人會缺氧死亡,死亡後傷痕是不可能愈合的……”法醫凝重道,聲音中也有些顫抖,“屍體除了我解剖時留下的刀口,再沒有任何傷痕。”
“這……”林粼立刻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辦公室已經用上了空調,但汗珠還是從他的額頭中滲出。
林粼長出一口氣,“我知道了。”
現在我完全沒有心思再看林粼的表情。
這案子,果然有問題!
莫名其妙消失的現場開始,又到那個知道像是知道我所做所想的神秘人,女孩的心髒隔空消失……不論是哪一樣都暗示著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殺人案。
作為一個警察,我是不會相信鬼神的,但就如法醫所說,人體在死亡後的傷口是不會愈合如初,一點痕跡都沒有的,即便凶手使用的是光刀。這已經超越了目前我所知的科技發展範圍。
我扭頭向林粼問:“龍澳附近有沒有醫院配備光刀?”
“周邊隻有一個比診所配置好不了多少的醫院,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林粼也沒了剛剛的傲氣,幹脆道,“你是從總局那邊過來的,還是趕緊和我去總局一趟把這事情上報吧。”
“哦?”我提高了聲調,用一種玩味的語氣看著林粼說道,“是在命令我?”
“你……”林粼一聽,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我,“我是這案子的負責人,你是想幹什麼?”
“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不為剛才對我的嘲諷道歉,還用這種使喚牲口的語氣來命令我?”我的語氣越來越用力。
像龍澳這樣的基層警察,在我看來真的隻能算個保安,沒事兒訓巡邏處理個打架就能領到工資,真正的案子來了卻沒有任何處理能力。
而我辛辛苦苦沒畢業就幹了幾年臥底,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到頭來卻是被當作棄子,實在是不公。
要不是我,這女孩現在恐怕已經草率的被拉近火葬場火化了吧?
“好、好、好……”
喘著粗氣一連說了三個好,林粼明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而其他人都是將手別在胸前,看著這場好戲。
“我對剛才所言道歉,很感謝你發現了問題所在,”林粼最終還是妥協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為了能夠破案,請你去總局彙報一下情況過來處理。案情複雜,單單以龍澳所裏的條件是沒辦法處理的。”
既然林粼這樣說,我也不再得理不饒人了,免得玩兒的過火引火燒身,便點了點頭。
年過中旬的一個老輔警開著警車,帶著我和林粼向總局趕去。
這一次,我自信滿滿。我已經想好了待一會兒怎樣告訴徐樂我是如何一眼看破事情的真相,為了還女孩一個清白我是如何努力不讓這個案子草草結案的。
這一次,我一定要表現自己,讓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