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發生的事情,劉瑞成所知甚少。
他隻知道季光遠在家裏被殺了,不知道為何被殺,更不知道被何人所殺。
由於知道自己妹妹和外甥的心情必然不好,所以他最近隻去過季家一趟,而且沒有停留太久。
他雖說是仗著季光遠才能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可他對自己那個妹夫並不喜歡,年輕的時候甚至被對方揍過一頓。
對於季光遠的忽然暴斃,他不僅沒有半點傷感,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電話接通,劉瑞成先跟自己妹妹客氣幾句,然後才打聽道:“妹呀,你知道一個叫白秋的大男生嗎?”
“怎麼,你也去招惹他了?”
“沒,沒有!隻是聽人提到過,據說是很不簡單。”
“我警告你,不要招惹他,如果遇到他,有多遠就躲多遠!”
“他就一個孩子,我幹嘛怕他呀!”
“哼!那個孩子隨便伸出兩根手指都能捏死你!”
嘟!嘟!嘟……
電話被掛掉,劉瑞成一臉詫異,不知為何,自己的雙手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他驀然想起,自己剛才還囂張地說白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這下闖禍了!
此時的蔣虎,早已重新回到了白秋身前。
那個濃妝女子仍舊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見劉瑞成走向這邊,她誌得意滿地道:“我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被人搶走過!”
蔣虎瞥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他覺得犯不著跟這種傍大款的拜金女來氣。
待得劉瑞成走到自己身邊,濃妝女子重新挽住他的胳膊,說道:“幹爹,我們……”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劉瑞成衝著對麵的中年夫妻鞠了一躬,還開口道:“實在抱歉,今天冒犯了,還請不要往心裏去。”
“幹爹,你怎麼……”
“我們走。”
劉瑞成沒有讓濃妝女子把話說完,夾著她的手臂就往展廳大門走去。
他相信他妹妹不會騙他,更不會害他。
他妹妹讓他離白秋遠一點,必然是有原因的。
再想到蔣虎對白秋那般恭敬,他如果再意識不到什麼,那就是真傻了。
趁著人家還沒有真的發火,趕緊溜之大吉才是明智之選。
一邊快步走著,他一邊心中想道:“特麼的,這個女人是個惹禍精,還是早點讓她滾蛋為好!”
“不,我不走!我今天就要……”
濃妝女子奮力抽出自己的手臂,一副要撒潑的樣子。
“不走是吧?那行,你自己留下吧!”
劉瑞成心想這女人真是豬腦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都看不懂嗎?
低頭看著聘任書的白秋,向劉瑞成這邊瞥了一眼。
“白少,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劉瑞成見白秋看向自己,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忙擺出一副低頭哈腰的樣子。
言罷,他也不等白秋回話,更沒有再看那濃妝女子,直接大步走向了展廳的大門。
他已經付了車款,現在也沒心情去討要了,反正明天來要也一樣。
“幹爹!”
濃妝女子隻能服軟認慫,快步跟上劉瑞成。
白秋終於看完了足有五整頁的聘任書,覺得除了條款過於繁瑣之外,沒什麼問題,便從蔣虎手中接過了一支筆,在兩份聘任書上分別簽了名。
說是聘任書,其實更像是一個合作協議。
“車子的事情怎麼說?”
白秋一邊很隨意地折疊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聘任書,一邊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