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感受到了真氣的波動,心知姬連城這一拳受到了自身真氣的加持。
如果曾鴻硬挨了這一拳,不死也得重傷。
此等情況下,白秋不能不出手相救。
在他的訓練課上,有新人被打死或受了重傷,他當然是有責任的。
呼!
原本坐在一根石柱上的白秋,猛然前移,轉眼便跨越十多米遠,出現在了曾鴻與姬連城之間。
他用自己的肩膀撞了姬連城的手臂一下,姬連城的拳頭也因此偏移,沒有擊中曾鴻。
他的來勢威猛,僅僅是氣勢衝擊,就將身材瘦弱的曾鴻震退了幾步。
姬連城倒是沒有被氣勢震退,卻也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片刻後,他半眯著雙眼,不悅地道:“白教習,你這是拉偏架吧?”
白秋哼了一聲,反問道:“剛才我說過,你們隻是簡單切磋,不能下手太重,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白教習,我也覺得你不該插手呀!”
曾鴻撇嘴說道:“剛才他那一拳,我是能躲掉的。”
白秋不禁眉頭一皺,心想這個曾鴻真是不識好歹,老子好心救你,你竟然不領情!
“白教習,你聽到了沒,人家是能應對的,你忽然跑過來阻止,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姬連城怪笑著說道。
“你們質疑我的判斷能力?”
白秋再問道。
“我們哪敢呀,你可是教習老師呢!”
姬連城陰陽怪氣地答道。
他的這幾句話中,都是稱白秋為“你”,而不是“您”,沒有對一位教習老師該有的敬重。
在姬連城看來,這個外聘教習與自己的年齡相仿,根本沒資格訓練自己,更沒有資格給自己當老師。
特別是在戰技方麵,他自幼便總是與自家的長輩強者交手,絕不會弱於同齡人。
他的修煉天賦或許不是最強的,但他認為自己這些年來的付出絕對是其他同齡人無法比擬的。
“你真的應該多在文化課方麵下點工夫,多看些書。”
白秋先看了看姬連城,轉而又看向了曾鴻,淡然說道:“你也一樣。”
“白教習,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姬連城疑惑地道。
“你們倆的修煉天賦都到了及格水平,但素質太差,見識也太少了些。”
白秋評點道:“尚未取得多高的成就,便已經認為自己很了不起,早晚會吃大虧。”
“白教習,你這麼說難道不也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姬連城麵帶不屑地說道。
“就是喲。”
曾鴻同樣不服氣地附和道:“你的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就算因為修煉的時間比較早,又能比我們強多少?”
“真是無知者無畏!”
白秋看著這兩個新人就像是看著兩個白癡一樣,漠然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氣,覺得我跟你們年齡相仿,沒有資格當你們的教習老師,既然如此,我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好呀,好呀!”
天不怕、地不怕的曾鴻擺出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這個教習老師,但他仍舊想試試,這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從來不會因為別人太強,就認慫服軟。
“哈哈,我覺得相比於我們,你這位教習老師更應該證明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