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再怎麼看你也是副矬鬼樣,你有沒有看見蘇懷鳳他娘倆啊?!”
大表哥的注意力被細奶奶給打斷了,趕緊的回過頭來,樂嗬嗬的說看見了,在播音間裏,也不知道他們倆在裏麵幹什麼?
“幹什麼,那個狗女人,我就看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細奶奶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一說完這話,立即拉著我的手向著酒店的播音室走,而木偶就麻木著一張臉,就跟看不見身邊的那些年輕的女人一般,硬生生的推到了幾個緊緊圍著他的妹子,像是個沒有思想的機器人一般,隨著我的腳步和我一起,身後就立即傳來輕微的幾聲罵木偶沒教養的低嘀咕聲。
我扭頭回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幾個女孩子,也懶得和這種人計較,丟給她們一個鄙夷的眼神,對木偶笑了一下,便也不再理會了。
當我到播音室門口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見蘇懷鳳不斷的問他媽怎麼了的聲音,而蘇懷鳳他媽愣是一句話也不說,就當蘇懷鳳問上第三遍的時候,細奶奶一把推開了播音室的門,大聲的笑了起來:
“喲,親家啊,你怎麼在這裏啊,這可讓我家小月好找啊!”
細奶奶說這話的時候,播音室裏的溫度,瞬間就像是降下去了好幾度,好一會,蘇懷鳳他媽才顫著嗓子說:
“你,你說小月啊,她怎麼會想起來找我呢?!”
“唉,我這外甥女啊,就是對外人的脾氣冷了點,其實心也還是很好的,她說剛才你叫她去樓頂的時候,有東西掉了,她幫你撿回來了,想還給你呢。”
細奶奶說這種話的時候,我站在牆邊上甚至是能想像的出蘇懷鳳她母親是一副如何驚慌的樣子,心裏頓時暢快了一口氣,趁著細奶奶的話剛落下,輕微的低著個頭,慢慢的向著播音室裏走進去,向蘇懷鳳他媽伸出一隻剛才到廚房裏抹上公雞血的手:
“還給你,是從你手上掉下來的。”
蘇懷鳳她媽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驚恐的看著我血糊糊的手掌上躺著的那個戒指,這個隨便從別處找到的一個戒指,畢竟,我才是蘇懷鳳她媽最大的恐懼,就算是我手裏不拿東西,她也一定會被我嚇得半死!而這時候和蘇懷鳳他媽表情相反的是蘇懷鳳,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我身後一直都護著我的木偶看,眼神驚訝複雜,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好在一切如我所願,一聲淒厲的尖叫,從小小的播音室裏傳了出來,蘇懷鳳他媽就像是瘋了,立馬撲進蘇懷鳳的懷裏,尖聲的厲吼:
“懷鳳快走,她是鬼,她是來害我的!……”
我故意裝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抬頭看向蘇懷鳳,向著蘇懷鳳走過去,她媽立即嚇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向著身後白花花的牆,狠狠的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一道猩紅的血液,從雪白的牆麵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