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山頭也同時響起熱血軍的歡呼聲,兩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取得了勝利。
阿輝和王文在山下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山上的消息。當常烈的嘯聲響起,阿輝他們才露出歡欣的笑容。
“我們成功了!”阿輝仰望長空,胸中升起萬丈豪情,振臂高呼:“傳令全軍,馬上通過鬆峰穀!”
浩浩蕩蕩的熱血軍趁著夜色穿過了近兩公裏長的鬆峰穀,從峰頂下來的士兵們受到英雄一般的迎接,常烈卻俏無聲息地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等王文悄悄尋來時,正好看見常烈在昏暗的燈光下包紮著傷口。老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挺直的脊背佝僂著。
“誰!”本想偷偷退走的王文還是驚動了常烈,尖銳的殺氣在瞬間爆發出來。
“是我,烈叔…..”王文低聲回應著,抬腳進了常烈的帳篷。
見是王文,常烈的臉色才好看了點,手中的長劍又回到了鞘中,他整理了一下盔甲道:“你來做什麼?”
“烈叔….您受傷啦….”王文上前幾步,關切地說著,眼睛瞧向桌子上常烈來不及收拾的藥品。
常烈胸中升起一股暖意,露出罕見的一絲笑容,指著身邊的凳子道:“一點小傷而已,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來,小文,有事坐下說。”
“其實也沒啥事,”王文諾諾地笑了笑,“大家都在歡慶今天的勝利,惟獨不見您老人家,所以阿輝派我…..”
“別提他!”常烈臉色一變,揮手打斷了王文的話。
“其實….其實….”
“沒什麼好其實的!”常烈將手在桌上重重一捶,“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雖然阿輝以前隻是個殺手,殺人也是為了生活。但我的兒子畢竟是他殺死的,至於是誰要買我兒子的命,我想不用多久我就會知道了。”
王文倒沒再說什麼,隻輕聲歎了口氣,起身跑出帳外,從帳外抱了一個大筐進來。笑道:“我知道烈叔好靜,所以特意帶了些酒菜來的,嗬…..”
常烈看見王文手裏的東西,立時大笑起來,探手抓住一瓶酒,“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才放下酒瓶。
“小文啊,你的來意其實我很清楚,但你什麼都不用說,好好陪我喝喝酒。”常烈說到這連咳了幾聲,眉頭也皺了幾下,似乎牽動了傷口。
“烈叔!”王文緊張地忙想去扶他。
常烈用手捂了下腰間,搖頭示意自己不礙事。
“你走吧,我想自己靜一靜。”常烈將身體挺了挺,忽然發出了逐客令。
王文有些無奈地站起身來,向常烈告退。
看著王文離開的背影,常烈的眼睛複雜地眨了幾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