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犀軍團也算是歐國一支老牌勁旅了,被克魯西精選出來的這一千士兵個個都是好手,殺起人來絕對是眼都不眨,絕對都是久經沙場的鐵血戰士,心理素質也是絕對一流。
可下到穀底以後發生的事情,讓這些老兵們的心越來越沒底,越來越恐懼。在漆黑的鬆峰穀穀底,倒是密密麻麻布滿了帳篷,可迎接鐵犀士兵的卻是空空如也的空帳篷。
第一個是空的,他們想可能是出去巡邏了,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帳篷都是空的。鐵犀士兵們立即停止了動作,他們全部都退到克魯西的身邊。
“將軍,情況不妙了,連續發現四個空帳篷!”
克魯西把巨斧往肩上一扛:“怎麼會這樣?還在繼續搜尋沒?”
“稟將軍,已經停止,等將軍指示下一步的命令。”
“看樣子是下了埋伏在這裏麵呀。”
克魯西的個子雖然很大,但絕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立即低聲命令道:“回去兩個人,傳我命令,全軍立即趕到鬆峰穀山頂,準備廝殺!”
“那公主呢….”
克魯西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沒法子,今天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殺個魚死網破。好在前幾日熱血軍的兩個主將被我們殺得死活不知。隻要那白毛小子不在,這裏誰能擋我神斧一擊呢!”
克魯西的一番話給鐵犀士兵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於是他們都屏氣凝神,各自選好位置隱入黑暗之中,隻有克魯西扛著大斧頭站立在那。
李新和王文他們到底去哪了呢?說來好笑,他們全躲在半山的絕壁上看著下麵的一幕。
阿輝的離開讓他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鐵犀軍團的動向不明讓王文苦惱了很久,但他內心隱隱覺察到,敵人的目標有極大可能是衝著鬆峰穀來的。於是他們一刻也不敢放鬆對鬆峰穀周圍的警惕,在各處都放了哨兵。熱血軍中由於自己和李新的傷勢還沒好,能和克魯西來幾下的就隻有何忠了,而何忠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人硬拚。
所以克魯西帶領鐵犀軍團一靠近鬆峰穀,王文就發布了緊急軍令,讓弓箭手全部埋伏到半山絕壁之上。所有步兵由常烈率領退出了鬆峰穀。整個鬆峰穀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但尤娜還是被關在那個山洞裏。王文再一次展示了他禽獸的一麵,親手把尤娜捆成了粽子,又把尤娜的嘴堵上,最後竟然將山洞的入口給封死了,隻留了一個小孔給尤娜呼吸。
常烈對於王文的部署很滿意,所以也沒幹涉。雖然他現在名義上是熱血軍的最高指揮官,但作為一個領軍數十年的老將,他能看得出士兵們心中真正的統帥不是他常烈。
李新拿著弓趴著往下看,岩壁上突起的岩石圪得他有點吃不消。李新的傷勢比王文恢複得慢一些,原本王文是要李新和常烈一起出穀的,但某新聲稱自己是一代射神,哪有在這關鍵時候退場的道理,硬是讓士兵把他吊了上去。
“那大塊頭傻站在那幹什麼?”李新拿弓對著穀底的克魯西瞄了瞄,“幹脆我一箭解決了他吧,免得費事。”
“你現在能拉得開你那張弓?”王文偏頭怪笑,“讓你換一把普通的吧,你偏死撐著要顯擺,我看你上來能幹什麼用,嘿嘿….”
“喂,王總長閣下,你不要忘記現在埋伏在半山的可全都是我的長弓團呀。我是誰,我是射神呀,他們的頭,他們的靈魂,知道不。你一騎兵頭子瞎咋呼什麼,你懂射箭嗎?你懂嗎?會射嗎?”李新臉紅脖子粗,把口水都噴到王文臉上去了。
“呀,還來勁了。”王文當即準備給某新以猛烈還擊。但他突然發現下麵的克魯西不見了,這在常人看來正常不過的事,但王文卻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沒繼續和李新噴口水,翻了個身,仰望著望天的繁星,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