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雖然知道阿輝能和鐵嘴鱷交流,但他可沒想到已經到這份上了。聞言也隻能是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然後轉身快速離開。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常彪拉了拉已經呆住的常剛,“你們白天在一起都幹了什麼。”
“輝帥,您真是太神了….”常剛對常彪的話置若罔聞,手在城垛那扒了又扒,看樣子大有也想去騎一騎鐵嘴鱷的樣子。
鐵嘴鱷把身子猛甩了幾下,硬是沒把阿輝甩下來,於是隻能怒哼了幾聲,轉身緩緩朝黑暗中的沼澤爬去。
“大嘴,你別不會是想把我弄沼澤裏吃掉吧,嘿….”阿輝在鱷背上笑著道。
“就你?”鐵嘴鱷也懶得甩了,反正阿輝在背上幾乎就跟沒有一樣,“你還瘦了點。”
它大牙一齜,對自己的這句俏皮話感到很滿意。
正說著,鐵嘴鱷突然身體一沉,一片水花聲響。
“大嘴,你還真把我往水裏拖呀。”阿輝看了看四周,倒不慌張。這被阿輝稱為大嘴的鐵嘴鱷的尾巴在水裏擺了擺,巨大的身體破開薄冰往更深的地方遊去。當然,它大半個身子還是浮在水麵上的。
大嘴再沒出聲,隻一味地向前遊,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喀吱….喀吱….”的破冰聲在黑暗中顯得很刺耳。
遊了有大半個小時,冰麵忽然消失了,眼前出現大片的水域。大嘴亦將速度放緩了,身體又潛下去不少。阿輝隻好往它腦袋上站,原本以為大嘴會有意見,可大嘴對阿輝的動作絲毫沒反應,速度也愈見緩慢,身體也下沉得更加厲害,到最後,幾乎就是露了半個嘴部在水麵上,阿輝也差點要站到它嘴尖上了。
這時候,大嘴突然停了下來,傳音道:“到了,你小心!”
水麵異常沉靜,除了風聲和飛旋的雪花“嗤、嗤”地落向水麵,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阿輝四下望了望,空曠的水麵上就自己站在那,顯得非常突出。風呼呼地刮著,腳下是一頭吃人巨獸。就那水裏,也不知躲藏著多少未知的危險。看大嘴謹慎的樣子,這片水域裏肯定還有別的鐵嘴鱷在活動,若是換了旁人,這場景還真是怕人。
“大嘴,你不會想把我當餌子吧?”阿輝麵色如常,笑道。
“說對了,正是這意思。”大嘴說完繼續下潛,隻留了個吻尖在上麵。
阿輝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差點把大嘴踩得透不過氣來。
“你把腳挪開點,別堵了我出氣的地方。”鐵嘴鱷發出抗議道。
鐵嘴鱷是靠肺呼吸,在水中長時間就會淹死,在它的鼻孔上部到吻部尖上有一個隆起的地方,內部腔孔是向後通到咽喉部,在咽喉前有一個舌簧從嘴的底部升到頂部,這樣就使鱷魚在水下咬住食物或咀嚼時喉嚨關閉而使水不能進入氣管,同時吻尖上的隆起氣管能保持在水麵上正常呼吸而不用嘴巴,阿輝現在就踩在那上麵。
而每當鱷魚潛入水下,隻露出吻部的時候,就是它發起攻擊的前奏。
“既然到地頭了,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吧,”阿輝把腳挪了挪,給大嘴留了個出氣的口子,“你家夥不會是想偷人家什麼東西吧?搞這麼詭秘。”
“什麼叫偷嘛,我隻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大嘴又開始移動了,“我的美人,我的食物。”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這個。”
阿輝剛說到這,大嘴身體猛地一沉,竟然深深地潛了下去。弄得阿輝一個措手不及,身體也跟下往水裏落去。一股夾雜著腥臭的濃烈氣息也同時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