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紫煙的車消失在黑夜裏,劉爽就開始向著鎮區中心外走去。
出了鎮區,便來到了上次與那幫小潑皮們遭遇的地方。
劉爽一拐彎,下了公路踏著麥田一路向西。
田裏的麥苗已經長到了膝蓋處那麼高,在黑夜的風中被風吹得沙沙響。
劉爽摸索中向著蘆葦地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一會兒,便見前麵有一盞燈光,忽明忽暗地閃著。
劉爽拍了拍手,告訴對方他來了。
到了那人的身邊,劉爽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剩下的錢。”然後拿起那人的手把錢遞過去。“幹得不錯!這個事情到此為止。”沒什麼好講的,一手辦事,一手交錢。劉爽轉身要走。
“為大哥做事....。”聽到這在背後獻媚地說。
劉爽忙又轉過身,截斷那人還沒有說完的話:“告訴你,我不是黑社會老大,也不是大哥,以後不要再這樣稱呼我——我討厭這個!從此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欠誰的,誰也不認識誰,記住了?”
“大哥你...。”
“陳剛,我不是你兄弟,更不是你大哥,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或走漏一句的話,我可以讓你立刻變成啞巴,而且坐牢的不隻我一個,你明白嘛?”劉爽說得很隨意,卻又是那麼嚴厲。
陳剛聽了隻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叫陳剛的人就上次與劉爽打架的那幫小潑皮的大哥。
妹妹葉子的遭遇,讓劉爽痛徹心扉,當他無計可施之時,卻突然想了那幫潑皮的大哥。
從省城領完獎,劉爽用最快的速度在一處僻靜的小區給妹妹買了一處房產,他想以此來補償妹妹或使其得到安慰。
辦理完這些事情,已經是第五天。
第六天一大早,劉爽從省城高價租了一輛豐田轎車,急速趕回到自己的家鄉向陽鎮,他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找見了小潑皮大哥陳剛。
他隻能把車停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等待著陳剛的出現,這個過程極具磨練一個人的耐心和毅力。
為防止遇到熟人或認識他的人,而留下不必要的麻煩,劉爽在車裏足足待了一天,終於在當天傍晚等到了這位所謂的大哥。
當時陳剛帶著一臉的晦氣從紅磨坊推牌九回來,正垂頭喪氣地往家裏走,拐過一個彎角處,一隻大手便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很重也很痛,整個肩胛骨處充滿了痛漲。
“誰他媽的惹爺,找死啊?”陳剛一痛一驚,立時怒目橫眉,也沒回頭,肘部用力就向後搗去,可這一搗,就如搗在一團綿絮裏麵,有力使不出,知道遇見高人了,大吃一驚,忙回頭看,更是一驚。
“大哥,怎麼是你?”接著嘿嘿笑了兩聲。“大哥,對不住,在下小的陳剛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您拍死我我也不敢吭一聲啊。”
劉爽沒有與他廢話,直接拉著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大哥,幹嘛去?”陳剛膽怯地就向後撤。
“跟我走一趟!”劉爽威嚴地說。
“到哪?”
“少廢話。”劉爽明白,對付這種地痞無賴就不用留什麼情麵,如果那樣的話,他們會蹬著鼻子爬你的頭頂。
“大哥,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八十多歲的老奶奶,你就放過我吧。”陳剛苦喪著臉,雙手給劉爽作揖。
你娘個老母,也來點新鮮的好不好,你沒見這台詞都被電視電影裏的狗漢奸用過了,這年月,沒文化太可怕了。
“屁話!”劉爽有些氣惱,用食指在他肩胛處一點,陳剛的一隻肩膀便掉了下來,手臂頓時無力地晃蕩著。
到了車裏,劉爽用手掌在陳剛的肩膀上一拍,手臂往上一推,陳剛疼得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