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紫煙沒有開車,一行人坐鎮長的車到了樓外樓。
坐在了車上,劉爽發現魚塘老板謝堂主也在,就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謝堂主名叫謝原勝,是柳家崖魚塘老板,承包經營魚塘二十年,別看天天一身油膩膩髒兮兮滿身的魚腥味,可人家是典型的有錢大戶,見人就客氣,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就怕你不吃我的魚,隻要吃魚,什麼都好說,來錢哪。
坐在車上,張鎮長很不情願地捂著鼻子開玩笑地調侃說:“謝堂主,能不能出來的時候提前把你這身的騷味洗一洗,免得我們吃不上魚,還惹一身的腥味?”
“嘿嘿。”謝堂主其它話也不說,隻是幹笑兩聲。
劉爽陳紫煙就和謝堂主擠在後座上,陳紫煙坐在中間,一邊一個大男人,像夾在罐頭裏的一條魚,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皺著眉頭,又不好意思像鎮長那樣的與他開玩笑,隻是苦笑著時不時把自己的鼻子堵一堵。
再看謝原勝,雖然不說話,表情上總是有一份歉意,像是欠了人家多少吊銀子似的,更何況身邊坐的是位大美女。
這時候,還是陳紫煙捂著鼻子發話了:“鎮長啊,你還是不要讓謝堂主洗吧,他這一身的魚腥味,就是跳到黃河也不清。”
“為什麼?”
“你想啊,他在他魚塘裏都快泡了二十年了,他都快變成魚了,能洗得清嗎?”
謝原勝一陣臉紅,笑嘻嘻地低下頭。
車內一陣哄堂大笑。
不一會兒,車便來到樓外樓的院子裏。
幾個人下了車,謝原勝趕緊走了幾步,站在門迎小姐的身邊,當張鎮長幾個要進門的時候,謝原勝卻和兩個門迎小姐一樣,兩手很自然攏在身前,微微低了一下頭。
“歡迎光臨!”二位門迎同聲說道。
謝原勝很自然的笑著,對幾個人輕輕地擺了個請的手勢。
幾個人進了大廳,劉爽卻莫名其妙,後頭看看,見謝原勝也尾隨跟了上來,並且緊趕幾步,走在幾個人的前麵,在前引路的樣子。
上樓梯的時候,陳紫煙放慢腳步,悄聲對劉爽耳語說:“這樓外樓是謝原勝出資修建的,他是這裏總經理。”
聽到這裏,劉爽一陣驚愕,心想,怪不得這家夥在車上和下車之後形成這麼大的反差,不顯山不露水的,現在才露出冰山一角,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個人物。
從心裏,劉爽不覺對謝原勝高看了一眼。
到了二層,幾個人一起來到一間包間內。隻見房間不大,三十平米左右,中式裝修,而且裝飾的也極為精致,天花板上吊著一盞與房間大小成比例的水晶燈,散發著金黃色的燈光,牆麵一律是中式黃色為底的書法壁紙,窗簾是白底紅花,花是玫瑰花,桌上的餐具是玲瓏剔透的水晶製品,就連擺好的筷托都是高雅精致的景泰藍,整個包間充滿莊重典雅,不失大氣,現代氣息柔和著古樸的芳香。
一陣寒喧過後,幾個人便按序就座。其實,不待有人安排,劉爽就已經坐在了鎮長的左側,鎮長右邊的座位,謝原勝非要推讓給陳紫煙,陳紫煙客氣地卻要他坐在鎮長的右邊,兩個人你來我往你推我讓好不熱鬧,鎮長看看二位說道:“我是不是有傳染病啊,都不願意坐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