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長一聽立刻就明白了,當即就安慰二姐道:“行了二姐,孩子的事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
“哎,我說張大炮,孩子的事你不管還不讓我啊,都打成那樣了我還不管。”
“打成什麼樣了?”張鎮長說著又彎腰把地上的報紙重新撿起來。
二姐又一把把報紙打落在地上,張鎮長幹脆再不撿了,笑嘻嘻地看著二姐。
“被人打得鼻子裏流血,滿臉烏黑,你說打成什麼樣了。”說著,就哭了起來。
聽到這裏,柳青也著急起來:“是挺重的。這人下手咋這麼重啊!再不,你給王所長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打什麼打,人家好不容易休息。事情都已經出來了,有什麼用?打個電話,又能怎麼樣?明天再說!”張鎮長不耐煩地說。
隻見二姐站起來,指著張鎮長的鼻子說道:“行,這事你不管是吧。當初韓勝進派出所可是你給弄進去的,還是個什麼不在體製內的,胡扯嘛這不是?本來指望讓韓勝當個鎮防辦主任,管它是體製內還是外的,吃不到肉也能聞點腥,麵子上也有光,好壞還有個名聲在外麵,你到好,胳膊肘子往外拐,五十萬賣給了別人。劉爽,那他媽就是個孫大頭,認為自己有錢就能鬼推磨.....。”女人做秋後算賬,事後總結可是一把好手。
看到二姐越來越激動,說得越來越不像話,張鎮長趕忙製止道:“行了!太不像話了你!你都聽誰說我買官賣官了?這樣的話你也敢說出口,你知道嘛,再胡說八道,你兄弟我就要蹲監獄的你知不知道!”
柳青也忙站到丈夫旁邊隨著說:“二姐啊,咱在外麵可不能亂說,搞不好會出亂子的。”
全家人,就二姐和他最投脾氣,說話直來直往,從不掩著蓋著,就像陣地上放大炮,指那打那。
二姐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妹柳青說:“行了,你張大炮也別端著了,你外甥可都告訴我了,今天上午那個勞改犯劉爽是不是拿了五十萬要當鎮防辦主任?”
“你傻你當人家也傻啊!...你當人家拿人民幣就像衛生紙一樣的不值錢啊,別說五十萬了,就是五萬塊錢賣給人家這個鎮防辦主任,人家還指不定稀罕不稀罕呢。”
“那你告訴我,勞改犯當鎮防辦主任是怎麼回事,那五十萬又是怎麼回事?”
“人家劉爽有那個能力有那個本事,韓勝有嗎,咱們向陽鎮要重建敬老院人家劉爽捐贈五十萬,你家捐了嗎,五千——五百——五十總該可以吧,你捐了嗎?拿來啊?”張鎮長此時睜大著眼睛,抻出一隻大手,不斷搧乎著質問二姐。
二姐也不見得是好惹的主,隻見她雙手叉腰,怒目而視:“好,他劉爽有本事有能力,你就用他吧,看你老了誰管你。”
“我張大炮還就是看上人家劉爽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見二人鬧得不可開交,柳青趕忙站在二人中間打圓場:“你看你姐弟二人,都是自家人,幹嘛為別人的事胡鬧豁?!”
“都是他,氣死了我,孩子白挨了一頓打,還我的不是。”二姐說完,淚又要流下來。
看此情景,柳青卻撲哧一聲笑出來:“看你們倆,還像孩子似的。這樣吧二姐,明天呐讓他給你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回頭讓他給你通個話,要不讓劉爽給韓勝陪個不是。”
“去,誰稀罕那個勞改犯陪禮道歉。還怕髒了我!”
一聲一個勞改犯,別說是劉爽現在不在場,就是張大炮聽著都不爽。
“就劉爽那脾氣,要讓他給你道歉才算是邪了。”
今天二姐不就是為了要個說法嗎,當然,劉爽要是道歉那是最好不過,把二姐先放到一邊,他這個舅舅的在外人前麵也好有個麵子,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狗被打了,主人麵子往那裏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