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劉爽鄭重地問。
“還不是因為你?”韓勝笑著辯白說。
“我?和我有啥關係?”劉爽吃驚地問。
韓勝不好意思地而帶有歉疚地說:“還不都是因為你來了!?”
“打住打住,我來了鎮防辦主任是我的了,你就去夥著人幹那下三濫的事啊。這沒道理啊不是,這也怪不到我頭上啊。”
“行了,不說了,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說的。”韓勝沉悶不樂地說。
“別呀,既然與我有關係,怎麼著也別讓我死不瞑目啊。”
韓勝想了想,這才又抬頭說:“我舅舅喜歡玩古董。突然有一天,我聽陳剛說敬老院西廂房地下埋著有古董,所以這事就記在心裏了。這不剛好你要來,我就想.....咳咳,來吃菜。”
剛好服務員把菜端上了來。
“以後少跟陳剛那樣的人胡攪和!來,喝酒。”
張大炮一進門柳青就感覺到他的氣色不對,臉耷拉得像茄子一樣長,眼睛瞪得鈴鐺那麼大,滴溜溜亂轉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樣子。
柳青把拖鞋丟到張大炮的腳下,擰身要回廚房做晚飯,怕女兒回來趕不上晚飯耽誤晚自習。
張大炮向來就是在外不順溜,回家就鬧騰。
一看臉色,柳青就知道,今天丈夫在外準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了。
隻見張大炮把包掛在衣服架,罵了一句什麼話。
“這是誰動我拖鞋了?”
完了,這是又找事了。
“剛才他二舅給送了一箱蘋果過來,穿了一下!”
張大炮立刻高聲嚷嚷道:“他有沒有腳氣啊就穿我的鞋。”
“這又是怎麼啦,像炸了炮筒子!不就是穿你托鞋了嘛,至於發這麼大火氣嘛。”
“他衛生不衛生啊?一腳的臭糞就穿我的鞋!”
因為柳青的二弟是種果園的,每年這個季節都是正在給果樹施有機農家肥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異味出來。
柳青一聽丈夫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時候你嫌我二弟身上臭了是不是,吃蘋果的時候你怎麼不嫌臭啊。”
柳青知道,在丈夫發火的時候,使勁地嗆他兩句,他這炮筒子才能啞火,當他再不吭氣的時候,這說明他的氣已經消下去了,過一會兒就什麼都忘了。
可這次好像出乎了她的意料,隻聽張大炮接著說:“誰讓他給了啊,又沒給他要!”
這不但是不像話,更是不講理。
“你無理取鬧吧就,自已把自己的炮筒子燃起來,對著媳婦發火,還冒充什麼飛毛腳導彈啊你?”
按照平時,張大炮自己把“炮彈”卸了,應該啞火了,看陣勢,今天可不是那麼回事,隻見他眼睛裏閃著凶光,氣長脖子粗,滿臉暴戾,窮凶極惡,柳青知道再這樣給他貧下去,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剛要轉身進廚房,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到從外麵傳來一陣緩緩有序的敲門聲。
柳青一邊過去開門一邊看時間,剛好是傍晚六點半,認為女兒張小園回來了,就開門。
進來的卻是二姐,隻見二姐一臉愧色的笑,一進門就問:“大炮呐?”
“剛放完了炮,在沙發上呢。”柳青埋怨地說。
隻見二姐對著門外看看,並往裏擺了擺手:“進來進來。”說著,衝柳青嘿嘿笑了笑,又往前挪動幾步。
卻見韓勝皮笑肉不笑地紅著臉從外麵邁進門來。
柳青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這是?”
韓勝滿臉的羞愧,二姐一臉的苦笑:“沒啥事,沒啥事....就是讓韓勝過來看看他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