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裏一尺,難求一丈。老天爺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絕不會厚此薄彼。
暗黑水鑰玄妙莫測,卻終歸是一方無靈死物。分不清對錯好歹,更辨不出是非黑白。它隻能夠按部就班的肩負起自己的使命,化濁氣為清氣,起死回生。
宿夜之間,小閻王三人連跨數境,一步登天。而公冶狼卻依然如木雕泥塑一般盤坐在地上,波瀾不起。顯而易見,由師級跳躍到狂級所需要的能量總和,還不足以令公冶狼破境。那麼他究竟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層次呢?皇級巔頂?甚至是帝級圓滿?若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憑著不動如來現有的手段,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憂心忡忡,焦慮不堪,但不動如來並非奸佞小人,絕不可能趁人之危,暗中下手。也隻得耐著性子等待,任由那磅礴的能量灌注到公冶狼體內,茁壯成長。
“二哥,要不咱們趁機幹掉他吧。”麵對如此凶徒,小閻王卻是嫉惡如仇,恩怨分明,不住的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蠱惑道。
“三弟,落井下石終是不妥。咱們還是等他醒來再行處置吧。”不動如來道。
“可是二哥啊,我們仨連跨這麼多級,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搞不好這老雜毛早就列入皇級之境了,再讓他成長,那可就稱帝了。咱現在不下手,到時候恐怕會吃虧的呀。”小閻王道。
“是啊是啊,如來哥哥,我也有一種養虎為患的感覺。”心兒附和道。
“話雖如此,可他畢竟是個老人家。我們怎麼忍心趁虛而入,傷人於不備呢?”玲瓏道。
“哎呀,老姐,我知道你和二哥都是慈悲心腸,可這老雜毛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萬一他真的跨入帝級,那咱們可就一個也走不掉了。你難道忘了那天帝虛影的厲害了嗎?”小閻王急道。
“這?”玲瓏猛然想起不動如來拚鬥天帝虛影時的慘烈,臉上頓時現出些許不安,無言以對,怔愣當場。
“和尚,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既然你不忍心傷害他,那咱們就趁機離開這裏吧。”玲瓏勸道。
“那屍皇應該不會放我們過去的。”不動如來緊緊盯著擋在道路中間的屍皇,道。
“那就先把它打趴下。”
話音未落,小閻王已如閃電般掠出,雙手抱劍,力劈華山。
屍皇撤步抽身,避開一劍。左腕一翻,搭扣小閻王脈門,同時右掌斜切他的腕口,試圖迫其棄劍。小閻王不退反進,腳下還未站穩,便將身子一扭,以肩膀硬生生的崩開屍皇右掌,旋即鐵劍一挑,以下示上,撩斬其左臂。
縱有銅皮鐵骨護體,屍皇也不敢硬碰鐵劍鋒芒。畢竟,斷臂之苦雖然要不了它的性命,卻也會嚴重影響到它的行動,對接下來的激戰是極為不利的。故此,屍皇急疾撤回手臂,腳下一點,身子後仰,堪堪避開這貼著鼻子尖掃過的劍芒。
小閻王一朝得勢,不依不饒,腳下加急,劍走靈蛇,完全憑著一股子猛虎下山之勢,窮追猛打,悍勇難敵。
然而,屍皇的節節敗退卻不代表它服輸。事實上,它隻是不想將氣力浪費在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胖子身上。在它眼裏,真正的對手隻有一個,就是那毫不起眼的削瘦身影,不動如來。
看著避而不戰的屍皇,小閻王不禁現出一股得意之色。想當然的認為這屍皇是懼怕自己,避之不及。
俗話說,傲卒多降,驕兵必敗。財迷心竅,利令智昏。
自以為是的小閻王越追越起勁,越攆越興奮。不知不覺的便忘記了這是戰場,戒備之心和繃緊的神經也隨之鬆懈下來。身心愉悅的投入到一場老鷹捉小雞的嬉鬧玩樂之中,
“你們看,閻王哥哥又翹尾巴了,恐怕不妙呀。”心兒忿恨道。
“阿彌陀佛,吃一塹,長一智。三弟悟性很好,隻可惜童心未泯,玩性過重。有時候讓他碰碰釘子也不見得是壞事。放心吧,心兒,如果真有危險,愚兄一定會出手的。”不動如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