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煉目光望去，穿過重重人群，將裏麵場景盡收眼底。
一個十一二歲的錦衣少年，身旁跟著幾個壯實家丁，滿臉驕縱的站在那裏。
在少年跟前，一個二十幾歲的布衣美婦，此時癱倒在地，身邊兩個壯實家丁，正在對她拳打腳踢。
“娘……娘……”
旁邊，兩個家丁拉著一個約莫隻有八九歲，卻生得極為標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的小女孩兒。
此時，小女孩兒看著地上的美婦，雙眼通紅，大聲痛哭，拚命的掙紮，可卻被兩個家丁拉著雙手，掙脫不得。
地上的美婦，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但即使這樣，對她拳打腳踢的兩個壯實家丁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季……季公子，雪兒……雪兒還是個孩子，求……求……求您放過她！”
忽然，美婦像是回光返照般，竟恢複了些許力氣，猛地爬到錦衣少年跟前，染血的雙手抱住他雙腳，哀求道。
“啊！”
錦衣少年被美婦抓住腳踝，猛然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一腳將美婦踢開，看著褲腳上的血漬，滿臉怒火道：“賤民，竟敢弄髒本公子的衣物，簡直罪該萬死！”
說著，他目光轉向那兩個壯實家丁，怒喝道：“你們幹什麼吃的，居然讓這賤民驚擾到了本公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噗通……”
兩個壯實家丁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他們很清楚，這個隻有十一二歲，弱不及冠的季公子心有多狠，弄死幾個人，對他而言不過家常便飯。
“哼！”
季公子冷哼一聲，倒也沒和這兩個家丁多做計較。
隨即，他目光看向美婦，冷笑道：“你這賤民，命不怎樣，倒是生得一個好女兒，本公子本想將她收為貼身婢女，但鑒於你剛才所為，本公子決定回去便好好享用他，用完之後再賜給他人，你覺得如何？”
季公子看著美婦，滿臉漠然。
聞言，美婦氣極攻身，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同時，她內心無比絕望，因為她知道，這個季公子肯定說到做到，對方的臭名，早已人盡皆知。這兩年，不知已有多少花季少女，慘死在他手上。
忽然，美婦漸漸模糊的目光，看到一個滿臉淡然，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麻衣少年站在不遠處。
麻衣少年氣息神秘，周身半丈竟無一人。
“救……救……”美婦竭力向少年伸出染血的手掌，氣若遊絲道。
忽然，少年在她跟前蹲下，一隻手搭在她滿是鮮血的手掌之上。
美婦下意識想要收回手掌，似乎害怕自己手上的血跡，髒了少年。
然而，少年的手掌卻極為有力，讓她掙脫不得。
數息後，王煉將美婦手掌輕輕放下，搖頭道：“抱歉，我救不了你！”
他本不想多管閑事，但剛才看見美婦眼中的絕望，他不知為何，忽然動了惻隱之心……
或許，當初劉大嬸他們麵對歹人，也是這般絕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