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主,既然信已送到,這便不打擾了,至於你說的情況,我定會回去查實,如真有另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告辭!”
薑家的議事大廳上,站著一名白衫青年,其胸前繡著一個青色的雲字,顯然便是之前那進入薑家的強者。
“我已喚下人備好了酒席,不如坐下飲杯濁酒,大使何必如此匆忙?”薑繼中盛情挽留道。
“大使想必趕路勞累,不如暫住一宿,明日再上路也不遲,好讓我薑家盡盡地主之誼。”薑繼峰也陪著笑臉附和道。
“多謝二位好意,隻是雲錚有任務在身,他日有機會再來拜訪。”
話音還在,人已踩著飛劍到了空中,此時那灰衣人剛好擒著薑寒煙飛入薑家。雲錚與他錯身而過,兩人對望了一眼,灰衣人點頭致意,雲錚皺了皺眉,回頭望了一眼,目光裏滿是疑惑。
“奇怪,在何處見過此人?”半晌也無頭緒,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而去了。
“放開我!”薑寒煙終於擺脫了灰衣人的控製,看見父親就在眼前,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聲淚俱下,身體不住地顫抖。
薑繼中把薑寒煙攬進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灰衣人,那眼神似乎古井無波,但隻有了解薑繼中的人才明白那個眼神的含義。
薑繼峰感受到了那一絲深深的冷意,皺了皺眉,道:“秦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那秦長老並未立刻回答,而是以一種平淡的眼光看著薑繼中,就像一頭獵豹與一頭獅子的對視。
“薑小姐當街行凶,若不是老夫出手及時,想必你那二公子早已見了閻王。”說完不再看薑繼中,背負著雙手站在一旁。
“什麼?”
薑繼峰臉色沉了下來,此時薑燕負著薑雨走進大廳來,薑繼峰急忙迎上前去,見薑雨麵色難看,脖子間有著一道浸血的傷痕,心裏已明了是被薑寒煙的銀鞭所傷,轉頭沉聲喝道:“薑寒煙,你怎麼解釋?”
薑寒煙轉過頭,看著薑燕,道:“你自己問你的寶貝兒子!”
“父親,是薑寒煙侮辱母親在前,孩兒便出手輕懲了她一下,不想她趁我不注意時勒住了薑雨,下了殺心!”
“薑燕,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偽君子,是誰動了殺心?我哥隻差一步便被你害死,你怎麼還反咬一口?”薑寒煙氣得樂了起來,恨聲道。
“當時薑離插手,我挨了他一巴掌,隻是被動防禦,不料他實在是不堪一擊,並非是我故意所為!”薑燕說得擲地有聲,聲如洪鍾,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一道來。
“寒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薑繼中開口道,於是薑寒煙便把幾人如何發生的爭鬥如實地說了出來,聽完薑寒煙的話語,薑繼中點了點頭,走到了薑雨麵前,伸出手掌幫他調理了心肺呼吸。
“繼中,這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薑繼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眼中盡是心疼,沉聲道。雙方各執說辭,立場不同,所說自然不同,他不認為是自己兒子的過錯。
“好!”
薑繼中點了點頭,緩步走到大廳中央,他一步一步地走著,並不是很用力,像是閑庭散步,但那腳步聲,卻是那麼的明顯,一種沉重的壓迫力彌漫開來,薑繼中看著一個仆人,吩咐道:“把我的刀拿來!”
“是,是的老爺!”
家仆看著那雙眼睛,雙腿打戰,去取了長刀,一時間整個大廳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盡無人敢去看薑繼中,隻有那灰衣的秦長老,微微一笑,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切。
“老爺,您的刀!”家仆半跪在地上,遞上長刀,薑繼中並未把刀拿起來,隻是一隻手握著刀把。
“秦楓長老!”
秦長老並未想到此時薑繼中會叫自己,應了一聲道:“薑家主,喚我何事?”
“你來薑家多久了?”薑繼中問道。
“一年半了。”
“可還適應嗎?”薑繼中又道。
“還不錯,承蒙家主照顧!”
秦楓沒想到薑繼中會突然問這些問題,正在思疑之時,突然看到薑繼峰麵色驚恐地大喊了一聲“秦楓快走!”,隨即隻見一道刀光撲麵而來,出於本能,秦楓身形一閃就要躲開,不料那刀光如同厲鬼一般,如何也掙脫不掉。秦楓心中大駭,寒毛都立了起來,外人都傳薑繼中乃是雲城最強,他起初還不以為是,現如今正麵對上,才知其令人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