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閃現過兩年前的事。
“容棉,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出賣我!”
“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公司的資料會從你的郵箱發進了陸門集團的郵箱?”
“我不知道……”
“容棉,我可真是低估了你……明知道姓陸的愛的是沈隨心,你還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惜出賣身體……嗬!”
“艾倫,你羞辱我可以,別牽扯上隨心和陸總,這些和他們沒關係!”
“容棉,你真賤……”
她從浴室裏走出來,換上了男士睡衣,胸前平坦的沒有一點女性特種。
走到餐桌前,打開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一瓶紅酒。
倒在沙發上就睡。
她又開始做夢。
夢見兩年前的大火,夢見自己在大火裏絕望的哭泣,卻還心存希望,他會來……
可是,他沒有。
他說,“容棉,我已經玩膩你了,再也不想見到你!麻煩你,滾遠點!”
他不信她,也不愛她。
沒有人愛她!
她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潮濕。
緋紅的唇瓣勾起一抹嘲諷,喃喃自語,“容棉,你可真賤……”
白天,她是陰柔俊朗迷人的賽爾集團副總——莫念君。
夜晚,她是在那場大火裏死裏逃生卻夜夜噩夢的——容棉。
哪怕她已經習慣用著束帶,習慣穿男人的衣服,習慣壓低音域說話。
可是生理上她終究是個女人,骨子裏終究是……容棉。
她沒有死在那場大火裏,可是大火傷了她的臉。
如果不想毀容就隻能整容。
這張臉除了眼睛,從頭到尾都是假的,所以容棉已經死了。
現在她是莫念君,是一個男人!
她隱藏身份回到巴黎,不為別的,隻為找出當年陷害她的人,還有——
也讓艾倫嚐嚐被大火焚燒的滋味!
她蜷曲身子,伸手摸了摸小腿上扭扭曲曲的疤痕,足足有一個手掌那麼大。
當初動手術的時候,醫生是可以選擇用新的皮膚來修複它的。
可是她拒絕了。
她留著這塊疤就是為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
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在她滿心歡悅的時候,她傾慕的男人親手將她從天堂推進了地獄!!
不得救贖!
……
布雷德福家族想要為安公主選擇聯姻對象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上流社會流傳開。
如果能夠娶到安·布雷德福就等於擁有了布雷德福銀行的支持,沒有人會不心動。
否則怎麼會連伯爵艾倫也來參加布雷德福家族舉辦的賽馬會。
除了艾倫和幾大家族的單身未婚公子,還有一個特殊的人——莫念君。
他是被安·布雷德福親自邀請來了。
雖然布雷德福家族對他這個沒有什麼家世背景的副總沒興趣,可要是不邀請他,安就不參加賽馬會,所以他們隻能妥協!
安摟著莫念君的手臂,揚了揚下巴,驕傲道:“今天的賽馬,你要是贏了,我就嫁給你!以後整個布雷德福家族,也將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