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和脖頸上還滯留著蔣立哲這個混蛋男人留下來的灼痛感,那種痛加速著方欣心血的流動。
蔣立哲這會早已經消失在浴室外,可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哪怕他人不在此,可他的那些獨特的男性氣息依舊縈繞不散,似乎就在方欣的鼻端前,怎麼都揮之不去。
方欣發覺自己全身的神經依舊沒有辦法放鬆下來,崩得那麼緊,緊到連呼吸都帶著隱隱的顫抖。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人用力吹漲的氣球,已經夠鼓了,對方卻依舊不肯罷休,還要往裏頭吹氣,方欣難以負荷,可又沒有辦法抗拒這種外力,長久以往,被逼的她既有憤怒,同時也感到筋疲力盡。
那些積攢在心底的怒氣極需要發泄,隻是方欣又懦弱的做不到跟蔣立哲叫板發火,忍無可忍之下,最後通通將洗手台上的東西毫不留情的掃蕩。
頓時一陣清晰刺耳的劈啪聲響起,跟著就是滿地滿台的狼藉,那不堪的景像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毫無頭緒。
………
去機場的高速這個時間段車輛並不多,蔣立哲那輛黑色的奧迪Q7疾馳在空曠的道路上,幾乎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就連引擎都嘶吼著囂張跋扈。
車窗半降,一支手的指尖上還夾著支煙,另一手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
排排路燈下,男人側臉線條除去刀削般俊美之外,隻餘堅硬,冷風呼嘯而過,猩紅的煙頭明明滅滅,那樣忽明忽暗的光,就如同此刻男人那一雙涔冷幽深的雙眸,教人難以讀懂。
比預定的時間還早了將近二十分鍾,蔣立哲將車子停在機場外邊,孫銘效率也是極高,早早就在那等著了。
見著蔣立哲的車子,他立即上前為他拉開車門,彙報,“蔣總,剛確定了航班,還有十分鍾喬治先生所乘的航班就會降落。”
蔣立哲順勢下車,男人身材欣長,深色西服外邊套了一件風衣外套,更襯得他英姿卓越,氣質高貴。
抿緊的薄唇彰顯著他在工作當中一貫的嚴謹,他邊往裏走邊問身邊的助手,“那邊有什麼動作?”
孫銘呆在蔣立哲身邊雖說不上百分百對這個老板了解,但七八成也是有的,這會蔣立哲的臉色雖然修飾過,但他那雙眼睛太過森冷,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孫銘斷定這當中必定有些蹊蹺,開口之前,斟酌了半秒這才說:“喬治先生這次的行程並沒有完全封鎖信息,估計大少那邊收到消息也就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了。”
蔣立哲不再開口,沉默的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接著大步朝VIP通道走了過去,孫銘見此,緊隨而上。
不得不說孫銘這個助手辦事穩妥,時間掐算得精準,十分鍾之後,他們果真見到了喬治先生。
大概對方也是沒有料到蔣立哲會來接機,但很顯然,這個事業上頗有成就的男人,對蔣立哲這個商場上的朋友頗有好感,一見到他,毫不吝嗇的笑臉相迎,最後自然也是上了蔣立哲的車,兩人一道前往喬治下榻的酒店。
而就在他們走後的大約五分鍾之後,機場另一頭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急急踩下了刹車,車子都還沒停穩,裏頭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衝下車。
助手在後邊吃力的跟上去,當得知他們晚來一步之時,那跑在前頭的男人忍不住狠狠低咒了一聲,氣得麵色都有些扭曲的鐵青。
後麵的助手見著自家老板這般模樣,嚇得心一抖,整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大少,看來人已經被哲少爺給接走了。”
麵前的男人身材亦是高大的,出身名門的他,身上少不了那種豪門公子的貴氣,男人一襲商務精英打扮,卻是少了那麼一份沉穩內斂,整個人給人感覺更是陰陰柔柔的。
這會那雙眼睛裏滿滿都是不甘,怒火在翻滾,聽見助手的話,他猛地轉過身,火爆的揪住了對方的衣領,聲音從齒縫裏蹦出,“廢物!你不是說喬治會在這個點到麼?到底怎麼回事?”
那助手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氣,縱然是被當眾這般劈頭蓋臉的指責,這會也是不敢有任何不滿,囁嚅著唇,哆哆嗦嗦的,“大少,估計是那邊給的信息有誤,我,”
“沒用的東西!”蔣俊之聽到一半就聽不下去,眉煩燥的皺起,接著一把就甩開了助手的衣領,氣得拳頭捏得死緊。
時間已經來到夜晚的十點過半了,不過這會的機場大廳依舊是人來人往,蔣俊之理了理衣領,將情緒稍稍沉澱了一下,知道這會在這裏發火也是於是無補,下一秒,抬起腳步就往車子的方向走過去。
助手緊隨其後,動作迅速的為蔣俊之拉開後坐車門,接著自己也跟著上了前麵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吩咐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