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四周圍太過安靜了,靜到電話那一頭的低沉男聲鮮明到不行,聽到耳畔之中,頓時刺得她整顆心都在發疼著。
隔著電波,這個男人那種令人壓抑的氣場卻是絲毫沒有減緩,渾厚的嗓音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操控著靈魂。
方欣一隻手捏著椅背,用力到指節泛白,這才有勇氣將電話放在耳朵旁邊。
“嗯。”可她連開口都是小心翼翼的,隻因眼角還有未來得及拭幹的淚水。
可蔣立哲是多少精明的人,一個單音節就足夠讓他聽出了端倪,染著尼古廳的嗓音格外的暗啞性感,“怎麼回事?哭了。”
是肯定句了。
方欣真是恨死這個男人的敏銳,可慶幸這會兩人不是麵對麵,否則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倔強的應,“沒有的事,”深怕他會再追問,於是急忙跳轉話題,語氣依舊是生硬的,“打電話來,有事麼?”
“真的是生氣了。”蔣立哲吸了一口煙,返身坐回大班椅上,優雅地吞吐著雲霧。
“什麼?”
男人的聲音依舊是好聽的,眼波流轉之間,他字字清晰的道:“臨時有公事要處理,走得急就沒有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沒有我陪著你睡,不習慣,所以難過到哭了,這麼想我,嗯?”
“胡說什麼?沒有的事。”方欣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隻感覺有一股氣血湧了上來,臉蛋上飄紅一片,反駁的話脫口而出,又急又大聲,仿佛那樣才有說服力。
蔣立哲閑適的疊起雙腿,嗓音低了一些,帶著一絲揶揄,拆穿她,“被我說中了,也不用這麼激動。”
“你有事沒有?我困了。”言下之意是他可以掛電話了。
“說句你想我,嗯?”某個男人不依不饒,恬不知恥的要安慰。
方欣簡直聽不下去,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張嘴就開腔,“你蔣大總裁還缺人想麼?身邊這會怕是都有美人相陪吧,蔣總,你好好去享受溫香軟玉好了,還打電話過來做什麼?顯擺麼?”
酸溜溜的語氣真是酸到隔洋重海都聞得鮮明。
方欣是被逼得有些上火了,腦袋一熱,這會吼出來才後知後覺,她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到底是在說什麼?
“原來寶貝是吃醋了?抱歉,是我的錯了,”蔣立哲伸手撣了撣煙灰,聞言動作一頓,然後嘴角一勾,堅毅了一整晚的俊容終於有所鬆動,一絲淺笑爬上他的眉梢,柔和了那些冷硬,“看新聞了?”
方欣沒法接話,捏著手機,用力再用力,就是沒有辦法將電話掛斷。
“好了,都是記者的一些捕風捉影,我現在不是給你打電話了麼?別胡思亂想了,嗯?”蔣立哲的嗓音低了一些,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仿佛他此刻都能想像出來電話那一頭的方欣模樣有多委屈。
“沒事我掛了。”心因為他的話,那些冰天雪地好似一下子融入了暖陽,正一點一點在消融,方欣恨自己的不爭氣。
蔣立哲氣定神閑,完全不擔心她真的會掛電話,“寶貝,我解釋過了,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解釋不解釋的,我又沒有那樣的意思,好了,我要睡了,掛了。”方欣都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小女人,咬著牙都止不住那份嬌嗔。
蔣立哲悠悠歎了口氣,“狠心的女人,那行,先記著賬,等我回去,我要加倍的補償。”
“我做什麼要給你補償了?”
夜色已深,蔣立哲的嗓音染著醉人的夜色,越發的邪魁惑人,一下子擊中方欣的心,帶來酥酥的麻,“做什麼?,唔,愛,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