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猛地一驚,從第三世輪回中清醒過來,心情煩躁的暗罵一句,這誰啊!說走就走,連個人影都沒看清,太沒素質了。還很不客氣讓小爺整理衣容?你讓小爺整理,我就得聽啊!
他揉了揉還有些發酸的鼻子,抬眼向四周望去。這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園林式庭院,雕欄畫棟、奇花怪石,小橋流水,景色十分淡雅別致,從細微處就可以看出此園主人有著高雅脫俗的品位。
再低頭打量一下自己,實在有些大煞風景。衣不蔽體還在其次,身上的味道差點把自己熏暈過去,好像剛從臭水溝裏爬出來似的。
陳希暗暗心驚,第三世洞天裏自己帶著富家千金為躲避追兵,沒日沒夜的跋山涉水,折騰的沒個人樣,本以為那是一場夢境,可此刻看到自己的慘樣,卻如真實發生一般,實在令人有些不敢相信。
他賊兮兮地四處打量一番,快步躲到一座假山後,用法力凝聚出一個靈水陣,好一頓衝洗,這才穿著破破爛爛還在淌水的衣服走出來。
此刻,院中已站立一人,看到陳希濕淋淋的樣子,眉頭就是一皺。
陳希上下打量一番,心中驚詫萬分,這人真帥!
一身黑衫,長發飄逸,臉部棱角分明,薄唇緊抿,清高孤傲,一等一的高大上。
本以為高貴清遠、神韻超凡、五官極為俊逸的那煉氣期一層修士釋天佑就夠帥了,和眼前之人一比,還是輸了三分氣質。
就好比,他的帥如果能用作修煉的話,玉鼎大陸的修士再不用發愁了,大家每天看著他就可以了,實在是帥的罪惡滔天,沒有大道可講。
“吾乃天罰子,既然你能來此,總要傳爾一技。”天罰子清冷說道。
“師兄什麼最拿手就學什麼。”陳希沒客氣,既然已厚著臉皮稱呼人家天缺子為師兄,這天罰子想不當都不成了。
天罰子靜靜地注視他,半晌才吐出二字:“生死!”
生死?我這才多大,還沒活夠呢,學學如何生還行,這死也能學?陳希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不解地看著天罰子。
“我之技,隻論生死,或我生,或他死。”天罰子麵無表情,琢磨了一下陳希此時的表情,知道他還是沒聽明白。
似乎下麵的話要多說幾個字,天罰子歎了口氣,有些不情願地費勁擠出來,“能讓別人死,絕不讓他殘著活;實在打不死,也得讓他殘。學不?”
“學啊!不就是有多壞使多壞,有多下流就使勁地去下流;能不動聲色地弄死別人,就不費力氣的去吆喝。師兄是想教我陰人的無上絕學嗎?咱們開始吧。”陳希樂顛顛地一副急不可耐樣子,太對自己胃口了。
“無恥!”天罰子猛一甩寬大衣袖,清冷的俊容都青了,轉身就要離開。
陳希見天罰子怒容拂袖有撂挑子的架勢,連忙欺身上前,笑嘻嘻地說道:“師兄,我說錯話了,別生氣。我學,你教什麼我學什麼就是了。”
“哼!”天罰子輕哼一聲,青臉漸白,語重心長地告誡道,“我之技,需浩然正氣、堅韌直前、不懼生死,心術不正者,難學!”
“學,多難都學,何況是為我量身打造的絕學。我不就是正義不屈的使者,攻堅克難的化身嘛。”陳希臉都沒紅一下,很認真地陳述他認為的事實。
“來!”天罰子能少說一字,絕不多言。
陳希被帶到一處山坳之中,周圈樹木蔥蔥,青草花叢散發陣陣清香,不遠處的潭水閃耀著波光,微風拂麵、寂靜幽遠,令人心曠神怡,好一處適宜休閑燒烤的絕佳之地。
“早晚各兩個時辰修習功法。其餘時間就在這裏,用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方式向我攻擊,不可有所保留。開始。”天罰子和陳希大眼瞪小眼對視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讓陳希似懂非懂的話來。
陳希有些泄氣,這個師兄裝酷一等一,卻不是個傳道解惑的好手,什麼就開始了?
陳希琢磨半天也沒弄明白天罰子到底什麼意思,隻能模糊地確定幾點,《玄天太虛仙功》每天要拿出四個時辰修煉,其餘時間怕是就在這裏連吃帶睡了。
睡到不愁,可這吃的就有些發愁了,兜裏的去饑丹沒啥存貨了。來時沒以為會在這裏能待多久,這去饑丹也就沒在宗門多領,何況做這丹藥的人絕對是個蠢貨,啥味道都沒,往裏加點雞湯之類的鮮味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