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戰斧宗莘正德的一聲表態,無需再多言,已經表明戰斧宗堅決站在陳希的一邊。
隻是莘正德臉上並不好看,盡管感激他救下自己兒女,但他已得知陳希斬落雪宗少主官葉岑、戲耍另外五宗少主之事,僅憑他的戰斧宗,萬萬不能抵擋這太平府六家一流宗門的報複。
看到陳希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心中也有所揣測,難道這小子身邊的洛水才是他最大的倚仗?這姑娘的樣貌生平僅見,靈根稟賦世間罕有,一般宗門勢力根本無法孕育出如此仙姿之體。
最為人驚異的是,竟然無法看出她的修為境界,她應該是有秘法遮掩。但任由陳希在此胡亂折騰,她僅是含笑不語,可見她不僅是對陳希有著絕對信心,她應該有了完全保障。
但他那一對兒女和準姑爺對待陳希的態度,讓莘正德稍有不爽,我才是你們的老子,卻沒見你們平時對老子的事兒這麼熱心過!
陳希不知道莘正德心中如何想的,但得到了戰斧宗對他的態度,這就夠了!
他笑眯眯地環視其它幾家宗門,掃過之處,看到幾雙仇視的眼神,正是被他貼過血光太陰符的宗門少主,嘴角歪了歪,繼續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們幾位宗主怎麼說?要殺?還是要幫哇?”
“豎子猖獗,我等豈容你在此撒野?”金丹期八層靈仙閣主安德厚陰深深地冷哼一句,第一個跳出來支持落雪宗主官星光。
陳希點點頭,傳聞靈仙閣與落雪宗一向交好,看來所言不虛,這廝及其宗門就是小爺的第二位敵人。
“陳大哥,他的親傳弟子就是靈仙閣少宗主伏凱康,被你一張符籙傳送到萬年不熄的熔漿池旁,差點就給烤成木炭了,咯咯!”莘清歌越說越開心,竟然捂著小嘴兒樂出聲來,眉宇間笑靨如花,別有一番動人之態。
洛水眨了眨水霧般的大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希。
“咳咳!我說進來蒼梧神殿,怎麼聞到一股糊了吧唧的味道,還活著呢吧,萬幸啊!”陳希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隻是這語氣卻透著一股可惜沒燒死的意味。
“瓜噪!我宗之事,豈是爾等瞎子、毛丫頭有資格談論!”靈仙閣門人弟子無不怒視著陳希,安德厚身邊更有一金丹期二層修士點指著二人怒喝。
“哼!苗經緯,你又有何資格評論我家丫頭!”戰斧宗主莘正德眼睛一瞪,女兒莘清歌就是他的逆鱗,別說碰了,不懷好意的瞄一眼,他都不肯輕易放過。
“你不過是靈仙閣最低劣的長老,這裏更沒你說話的份!”莘清歌見老父幫忙,嘴裏更不饒人。
嚇得鴻風連連暗暗輕拽,這會兒可不是挑起戰端的好時候兒,他似乎看懂了陳希的一些所想。
靈仙閣長老苗經緯猛地踏前一步,怒視著莘正德父女,準備反唇譏諷。
正當眾人的視線還在莘正德父女身上時,陳希身體一動,厲砂飛魄大陣配合著身軀,突然朝他伸手急抓,身體化為一道淡淡的影子,快若流星般,他已經讓苗經緯措手不及。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金丹期二層修士竟然被陳希抓著脖領子帶回原位,伸手一揮。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直接扇暈苗經緯,甩手扔在地上,用腳踩在他的腦袋上,這才笑眯眯地說道:“好了,瓜噪之人不礙事了,咱們繼續。”
太快了,快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幾家宗主無不重新審視起陳希來,即便是靈仙閣主安德厚怒極,卻也隻能幹瞪眼的打量著他,心中驚駭萬分,這身法速度即便是他們幾位宗主,也略有不如。
太強了,強得眾人眼珠子凸出,即便是下作偷襲,但金丹期二層修為的苗經緯竟然毫無反應,而這陳希才築基期三層啊,難怪敢和眾家宗主叫囂!
太狠了,狠得眾人無不心頭發顫,這一記嘴巴,直接拍在靈仙閣的臉麵上,更是直接踩在腳下,他已經徹底得罪落雪宗,竟然還敢再惹上同為一流宗門的靈仙閣,不會是想全都得罪了吧。
圍觀眾人鴉雀無聲,誰也不想惹禍上身,這事態已經無法掌控,氣氛緊張壓抑到極致,令人窒息顫抖。稍有不慎,恐怕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會打破平衡,怒火中燒的落雪宗和靈仙閣狂暴泄恨之下,必然殃及眾人。
殿外,已有膽小謹慎行事的修士,在靜悄悄的後撤離開。
“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