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穀縣城主高安暢見陳希點到自己,平淡無奇的麵容閃過一絲疑慮,沒有訴苦,沒有求助,但也沒說出些實際內容來,冠冕堂皇的忽悠了他一陣,就閉口不言了。
此時,眾人皆以為陳希是眼盲之人,這臉上的表情自然豐富生動。
在賓穀高安暢城主胡說八道之際,訴苦占便宜的安長城主祝弘圖就已麵露不以為然之色,更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戲虐表情,看了上位而坐的陳希幾眼。
無視新任府主的代興城主秋祺祥滿臉不屑,對在座所有人都不屑,對陳希同樣是蔑視至極。
一直正襟而坐的昌洮城主汲元青臉色平淡,耷拉著眼皮,誰也不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陳希見他說完,點了點頭,繼續點指著手下城主,讓他們一一道來。這兩人倒是幹脆利索,一人隻說了一句話!
“代興今年的賦稅肯定是繳不上了,府主大人還是自己想辦法好了!”代興城主秋祺祥極為無禮的說了一句話,似有意給新任城主一個下馬威。
“屬下回去之後,盡全力完成昌洮賦稅任務!”秋祺祥說完,昌洮汲元青站起身,神色凝重複雜的看著陳希說道。
“老汲,就你那鬼地方,能完成個鬼任務!”秋祺祥猖狂一笑,眼神藐視,臉色鄙夷地看了汲元青幾眼。
“放肆!”陳希冷漠的說了一句話,站起身來,背著手開始踱步,似乎也在為今年雲首府的賦稅發愁。
代興秋祺祥鼻孔噴氣,凶目惡狠狠地凝視陳希半晌,這才撇著嘴,毫無形象的翹著二郎腿,嗤笑一聲。
昌洮汲元青麵無表情,說完自己該說的話,繼續耷拉著眼皮,對於秋祺祥的譏諷就當沒聽到過。
賓穀高安暢狐疑地看看陳希,心中暗暗琢磨,這新來的府主倒是真能忍啊,秋祺祥如此無禮傲慢,換個人都會惱怒至極,看來清鹹道道台水自明是徹底放棄雲首府了,找來的這位瞎眼府主,還沒上一位瘸腿府主硬氣呢!
安長祝宏圖嘴角歪了歪,津津有味的掃視著屋中幾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笑意陰險戲謔。
陳希把他們的臉上表情全都看在眼裏,想到還有一位沒來的縣域城主——法堰縣傅玉龍。趙有祿當時通知他的時候,就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這會兒更是來都沒來,完全無視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還是六清縣好啊,城主在自己沒來之前就死翹翹了,省得自己這會兒又多鬧心一個人。
這就是自己今後需要依仗的五位城主?這就是在自己府域內獨掌一方的城主?陳希對他們失望至極。
“本官和大家說說我的想法。”陳希停住走動的腳步,冷漠的開口,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言語中有著堅決與不容置疑之意。
說完之後,他再一次詢問大家有何意見。
“大人,對於平蒼府城附近的宗門商鋪所需繳納的賦稅額度,我無異議!”安長城主祝宏圖第一個表態了,
隻是這廝油滑中帶著狡詐,話中之意很明顯,平蒼府城周邊,那都是你親力親為之事,與我等縣域無關,但是關於縣域宗門商鋪的賦稅額度,我是不讚同的。
“屬下回去就發布公文,盡全力去辦,隻是——”昌洮汲元青挑起眼皮,又站起身軀,臉色為難的說不下去了,實在是陳希提的條件極難完成,真要這樣去做,恐怕連性命都無法保障了。
“本官沒有強求之意,隻求用心就好!其他人也是如此!”陳希笑眯眯地點點頭,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很難完成!”賓穀高安暢也是滑頭一個,也不拒絕,也不支持,但簡單的四個字,還是把心中的苦水倒了些出來。
陳希麵無表情的就當沒聽見,冷著臉等待最後一位城主表態!
“陳大人,你覺得你這想法實際嗎?”代興秋祺祥撇著大嘴,翹著二郎腿,冷哼哼地質問一句。
“秋城主盡管直言,本官既然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聽你們的意見!”陳希笑嗬嗬的,對他的猖狂之態毫不在意。
“平蒼府城周邊,一流宗門每年賦稅20萬靈石,二流8萬,三流以下3萬;平蒼城內商鋪,一流每年賦稅3萬靈石,二流1萬,三流以下1000塊靈石。這都是你自家事兒,我等無權過問,不提也罷!”
秋祺祥抽著鼻子,把陳希關於府城周邊的賦稅提議說了出來,臉上橫肉抖動不已,差點笑出聲來,眼裏滿是看死人表情般的看向陳希,這府主大人腦袋一定被驢踢過,才琢磨出這麼作死的想法來。
“嗯,說說你對縣域賦稅的看法吧!”陳希對於他的無禮之言還是一忍再忍,看樣子是打算一直忍下去了。
“縣城一流宗門10萬,二流3萬,三流以下1萬;縣城商鋪,一流的1萬,二流的3000,三流的500。陳大人,換作你是縣域城主,你覺得能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