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在征詢六縣城主意見後,頒布雲首府全域公告,取締進程和散修兩項賦稅,按律征繳宗門和商鋪賦稅。但祝宏圖無視陳希指令,安長縣進城費繼續收著,散修人頭稅繼續齊著,宗商賦稅卻半點不提。
二十天前,陳希再派陳有福以上官指令要求必須執行的大義壓製祝宏圖,這老小子卻是陽奉陰違。縣衙收繳賦稅的公文是張貼出去了,但也隻是貼了一張紙而已,安長縣還是之前的老樣子,祝宏圖更借機中飽私囊。
陳希當時死死壓製著自己暴虐情緒,就在等今天。他要名正言順的給清鹹道全域一個震蕩人心的結果,他要讓雲首府眾修清楚,他作為雲首府府主的堅強決心。
所以,當陳希出現在縣衙門口之時,就開始了他這一次的強勢霸道舉動。他早已打算好了,無論誰來阻擋,他都要斬出安長縣的新秩序。
安長縣域,隻能是他這個雲首府主說的算!
此刻,安昌縣衙大堂內,氣氛緊張。
陳希把背過去的手放了下來,陰聲一笑:“本官既然給了你們逃命時間,就不要浪費!”
“這位府主大人,你有什麼理由罷免祝城主的官職;你又有什麼依據,說我等無視皇朝法律強闖縣衙?”有一白眉金丹八層老者怒道。
“不錯!你如此肆意妄為,眼裏可還有水自明大人?可還有聖上?”又一黑臉威猛金丹八層老者冷聲質問。
“陳大人,看看你頭頂上方的匾額!玉鼎皇朝怎會有你這種狂妄自大的代府主?”再一白麵無須的金丹八層老者出聲譏諷陳希的代府主官職。
……
片刻功夫,祝宏圖身後已有七、八位修士跳出來,輪番怒聲指責陳希。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幾乎就差破口大罵了。
陳希笑眯眯地聽完,見沒了聲音,這才說道:“十息已過。祝宏圖,本官這會兒有些心情,就給你介紹他們的機會!”
“嘿嘿!陳大人,你可得聽好了。若是再不識抬舉,我可壓製不住在場之人的怒火了。”祝宏圖恥笑一聲,神情囂張的逐一介紹一番,更有強壓陳希氣勢之意。
陳希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輕笑一聲:“原來是安長雲煙門、驚雷齋和聖光樓的三位大長老及宗人,你們不好好修行,跑縣衙來做什麼?與祝宏圖同流合汙來了?”
陳希所指,正是那三位金丹八層老者,雲煙門大長老尹鵬鯤,縣榜第4;驚雷齋大長老羊涵育,縣榜第5;聖光樓大長老傅玉軒,縣榜第6。他們僅次於金丹期九層的三宗宗主。
“放肆!我等豈能容你羞辱!”雲煙門大長老尹鵬鯤白眉一挑,渾身氣勢猛地漲開,點指陳希罵道。
此時,縣衙門口已是人頭攢動,互相打聽之後,都是有些傻眼,很多修士都存著看好戲的心思,更有膽兒大的已經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嘖嘖,還真是稀奇,府主和縣城主幹起來了!”
“不知道就別亂說話!三宗幫著縣城主幹府主呢!”
“艸!這府主眼瞎心也瞎嗎?他不知道對麵都是些什麼人?”
“估計是想仗著官威強壓,祝宏圖沒吃他那一套啊!”
“這瞎眼府主幹點啥不好!比如咱們南街那瞎了眼的賈老板,弄個絕世罕見的小妞天天伺候著,多舒服!”
“可不是呢!那天路過,恰巧看到那叫塵兒的美婢正給他捶腿呢!這給那瞎眼的老夥計舒服的,想起那一幕就氣人啊!”
“都是瞎子,差距還真大!”
“咦?老子剛才路過,賈記商鋪可是關著門呢,往常這會兒早開了!奇怪!”
“昨晚累著了唄,那小丫頭的身段又嫩又滑的,絕了!”
……
陳希見大堂對麵已經圍觀很多安長縣修士,知道火候兒差不多了,懶得搭理雲煙門大長老尹鵬鯤的怒吼,指著祝宏圖,高聲喝道:
“祝宏圖,你無視本府公文收繳稅賦,有令不行,此為罪一;本府取締進城和散修兩項稅賦,你有令不止,此為罪二;在本官麵前大呼小叫,無視朝廷上官,此為罪三;勾結地方勢力,中飽私囊,此為罪四;糾集一眾,以威勢恐嚇本府,此為罪五……”
陳希洋洋灑灑,刮腸搜肚的羅列出十大罪狀,聽得眾人都愣在當場,這瞎眼府主挺能編造啊,連前些天那八家商鋪被掃蕩也歸結在祝宏圖身上了,他又沒瘋,怎麼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嗤!”
祝宏圖都懶得辯解了,已然撕破臉,他愛說啥是啥,若敢動手,就給他打回那爛府衙中去。
看著祝宏圖蔑視的眼神,陳希莊嚴肅穆地說道:“你還是自盡吧,以證朝廷法律威嚴。不要逼本官動手,將你正法之下,大家臉色都不好看!”
“笑話!你所說的,一概都是欲加之罪,謊話連篇。我定將今日之事呈送水自明大人處,告你汙蔑本城主!”祝宏圖黑著臉,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