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縣衙大堂
陳希覺得沒啥事了,很滿意地一抬手,這才想起來,驚堂木被他拍在了下麵這位大管家的嘴上,看了看地上沾滿血汙、還碎了一角的驚堂木,臉上現出有些嫌惡的表情,陰測測地笑了。
“此犯損毀縣衙重寶,絕不能輕饒,務必賠償重罰,讓他曉得何謂不忘聖心!”陳希一臉肅穆莊嚴的站起身來,臉色極為敬慕的瞻仰了一下縣衙大堂上方的牌匾,冷喝一語。
陳希大人神態輕鬆、風姿瀟灑的背著手走了,留在大堂之內的汲元青暗暗搖頭,對於自己和陳希完美無缺的配合也是感慨良多,不知道是本官學壞了,還是大人天生就會演戲,此事渾然天成,各種證據全部確鑿。
在縣域內征戰多年,汲元青的儒雅俊逸不代表他會心慈手軟,待他手下金丹女修侍衛隊長進入大堂之時,三位築基下人都已經斷氣,這位囂張的元嬰管家也已經修為盡廢,隻剩一條殘喘的老命,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先把罪犯關進縣衙大牢,嚴加看管!”汲元青冷聲說道。
“大人,地上這三人呢?”金丹女侍衛隊長清聲問道。
“本官自會處理,去吧!”汲元青愣了一下,眉頭一挑,儒雅脫俗的麵容有些不太自然。
“是瞧不起我們女修侍衛,還是大人另有想法?”金丹女修侍衛隊長咬了咬銀牙,凝視著汲元青輕聲一語後,抓著管家的身子走了出去。
“咳咳!”汲元青清咳幾聲,嘎巴半天嘴,什麼都沒說出來,歎息一聲,眼中有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
代興縣域因小型靈石礦脈被九寶宮和無蹤書院攻占,而令各方勢力風聲鶴唳,紛紛加派人手警戒,尤其是六清縣的道府八家一流宗門,更是將宗門長老弟子分批派遣過來。
眾勢力都曉得,沒有陳希的默許,九寶宮和無蹤書院絕不敢做出如此驚人之舉,隻是抓不到陳希的把柄而已。
當縣域眾修期待再一次上演中型或大型靈石礦脈爭奪戰之時,九寶宮和無蹤書院偃旗息鼓了,代行縣衙也沒有了任何動靜,罪魁禍首的陳大人更是悄無聲息,幾天都見不到他一麵。
但每一次見到他,都會令城中眾修一陣歡呼雀躍,隻因為他的身後跟著一眾50位的貌美女修侍衛,無論是修為還是樣貌,都極為惹人注目。
時光匆匆,一晃三個月過去。
小型靈石礦脈已經徹底淪陷到九寶宮和無蹤書院手裏,盡管規模都不大,但架不住占據的條數多,每天還是有著極為喜人的收獲,無數靈石源源不斷的被開挖出來,收儲在儲物戒中,又流入九寶宮老板夏永言或無蹤書院卓奇邁的手中。
但夏永言和卓奇邁的欲望絕不僅限於此。這一晚,兩人偷偷摸摸像盜賊一般的從縣衙後院牆上翻了進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他們的財神爺陳希大人,正熱情的給一眾花枝招展的女修金丹侍衛大講特講他近些年的偉岸功勳。
“今晚先暫告一段落,你們回去靜修之時,要深刻領悟本官當年的官修之路,方能對修煉有所促進。散了吧!”陳希見兩人來了,也沒避諱,大言不慚的揮了揮手。
汲元青繃著老臉頷首示意眾女修侍衛回房靜修,他陪著陳希在院中涼亭與兩位貪婪宗商會麵,服侍之人自然是長孫塵兒。
“陳大人好雅興啊!”夏永言笑眯眯地讚歎一句。
“唉!本官也是想讓手下之人多一些修行感悟,像本官這種厚待屬下、願意分享修行經驗之人世所罕見了!”陳希哈哈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無私之舉。
涼亭之中的三人都是嘴角抽搐一下,唯有塵兒司空見慣一般,還輕輕點了點螓首,深覺陳希說的很有道理。
“陳大人,找我等二人過來,可是?”無蹤書院院長卓奇邁的雙眼就像極品靈石一般璀璨,張開的口型也和普通靈石高度吻合。
“是這樣!前段時間查明流竄到代行縣域的幾位匪徒,乃是武陵郡監禦史崔成益大人家的管家及下人,他們似乎是畏懼潛逃,還在慌不擇路之下,逃到縣衙大堂,更是損壞了縣衙至寶血龍木煉製的驚堂木。依照朝廷律法,需要株連賠償。本官想著他也沒啥家底,監禦史崔成益大人又對本官多有照顧,打算拿武監和武禦兩條小礦脈作為賠償,將就著意思一下就算了!”
陳希就像真事兒一般,有板有眼的編著故事,說完之後,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夏永言和卓奇邁,再未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