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夜空,微風帶著醉人的倦意,吹拂在代興武監大型靈石礦脈上。
挖礦人都在簡易木棚內靜修,舒緩著一天的勞累。為了確保靈石能夠完好無損的被取出,所有的挖礦人隻能靠雙手一塊塊的挖出。
除了宗門家族勢力裏受到懲罰的弟子仆人,隻能是一些苦命無助的煉氣期修士,才會願意為了一點點微薄的修真資源,積年累月的如此辛苦勞作。
突然間,有陣陣腳步聲音傳來,很急也很齊,簡易木棚內有了一些騷動,紛紛探頭朝外瞭望,神色頓時驚慌起來。
“他們是代行縣衙的侍衛!”
“又沒穿侍衛服飾,怎能證明就是代行縣衙來人。老子認為是九寶宮的勢力!”
“哎!哪怕是無蹤書院宗門弟子也好啊!聽說他們那邊的挖礦人待遇可不錯,每天比咱們這要多發一塊靈石。”
“蠢貨!沒看到那瞎眼府主和身後幾十名俏立嬌娘。嘖嘖,真的都是些貌美的金丹女修啊,爺本以為咱們這兒的候統領胡說八道呢!”
“看那個女侍衛隊的隊長,奶奶的,吾就沒見過比他美的妞兒,這也太水靈了!”
“看看瞎眼府主身旁的那一位綠衫妞兒,你就見過比她美的妞兒了!”
“好像沒那侍衛隊長胸大啊!”
“哼哼,真人不露相罷了!看那小翹臀,都快撅天上去了!”
“我去!都夠翹的!艸,誰他奶奶的棍子翹爺身上來了!”
……
陳希帶著塵兒已經站在武監靈石礦脈前,身後跟著汲元青部50位金丹女修士侍衛,再後,是蟄伏大半年時間的趙有祿部200金丹男修侍衛。
這一次,與其說是代行縣衙過來,倒不如說是陳大老爺的私人力量降臨此地。陳希就沒打算讓這一處礦脈的靈石納入縣衙財政之中,進而層層周轉、層層扒皮的流入都城九嶷城的皇宮之中。
陳希想的很實在,若是這裏有著千萬靈石儲量,到了聖上手中,或許連百萬靈石都不到,大皇子這廝就得中飽私囊大半。
“爾等何人?來武監靈礦有何事?”礦脈洞口旁的一座雅致閣樓內,走出十餘人,皆是錦衣玉帶、養尊處優之樣,為首者元嬰七層修士,另有兩位元嬰三層陪同,其餘之人金丹各層不等。
縣域之內,尤其是代興縣這種屬於玉鼎大陸偏僻之地,能有元嬰出沒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這裏卻有著三位元嬰鎮守,力量已經可以傲視縣域群雄,更何況還有著金丹修士輔助,更是如虎添翼。
“本官清鹹道按察使兼雲首府主陳希,今夜來此,征繳武監靈礦,收歸朝廷所有!”陳希很嚴肅的說道。
“收繳歸公?陳大人,你閑的吧!老夫不信你不曉得武監靈礦屬於哪位公家之人,你要歸哪個公家?”元嬰七層管事差點氣樂了,不陰不陽的譏諷一句。
“監禦史崔大人家裏的管家及下人流竄逃亡到代興縣,還跑進代興縣衙盜取代興絕世二診之血龍驚堂木,幸好本官發現及時,才未能讓奸賊盜走。隻是在爭搶中,罪犯打爛了血龍驚堂木。依照朝廷律法,需株連賠償。但本官感恩於崔大人多年教誨,他個人株連之罪能免則免,但這賠償可就免不得了。且又因罪犯賠償不起,隻能將武監靈礦作為株連賠償收歸縣衙,可充頂賠償數額三成。事出有因,本官也是不得已為之,慚愧啊!”
陳希很有耐心的解釋一遍,更是滿臉的感慨唏噓,深切表達出他有感於監禦史崔大人對自己的厚愛之情。
“嗤!血龍驚堂木?代興絕世二珍寶?”武監靈礦元嬰七層管事身後有人嗤鼻不屑一聲。
“不錯!天才地寶血龍木煉製而成的驚堂木,這乃是代興二珍其二。在它之前還有更珍貴之物,縣衙大堂上方懸掛著的聖上親筆禦題的匾額,乃是代興第一珍,難道你們家的監禦史大人認為它不是嗎?”陳希陰笑一聲。
“少扯這些沒用的!我家大人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何況你小小的一個府主,沒資格收繳武監靈礦,速將管家還回,否則——啊!”管事身後又一金丹修士撇著大嘴,怒聲訓斥一句。
“嘩!”
一道閃亮粗大的金芒劃過夜空,距這位金丹修士足有五丈遠的趙有祿,手中的三品寶刀猛地一劈,直接砍在了這位措手不及的金丹二層修士身上,隨著身體的爆碎,就連元嬰七層管事的臉上都沾上幾滴汙血,其餘之人躲閃不及,更是滿身血汙,傻在當場。